p; “浪费时间!”妘瞬一把将他推开,毫不犹豫地策马而去,一阵沙土飞扬,她迅速消失在了小道上,刘季站在原地怔了怔,她刚才的神色,是……娇嗔?
刘季摸着后脑勺,傻笑起来:“嘿嘿,嘿嘿。”
东宫,暖阁。
玉珥和付望舒都无言地看着站在角落,低着头嘿嘿笑了一整天的刘季。
终于,玉珥看不下去了:“你已经傻笑了一整天了,还能不能行?不就是骂了你一句,还傻乐成这样,你是欠虐的吗?”
付望舒也笑着摇头,他将昨晚他们三人合计的事说了一遍。
“安离都出手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玉珥收敛笑意,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但这几日皇叔到我这来,并没有表现出异样。”
“这样的人才可怕。”自从知道双翼峡谷案可能和席白川有关系后,付望舒对他越发没好感了。
玉珥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随手拿起一本奏折,这份竟然是藩王上的奏折,说今年他封地个别地方有旱灾,收成不好,却请求减免税收。
玉珥一看便皱眉:“这个成王怎么每天都那么多事?上个季度说军队盔甲过于老旧,请求朝廷拨钱让他去打造一批新盔甲,这回又说旱灾,他的封地又旱灾吗?我怎么没印象?”
“都是手段罢了。”付望舒淡淡道。
玉珥撇嘴:“的确。”
在外的藩王仗着山高皇帝远,朝廷没法时时得知他们的动态,便想尽办法来逃避应有的责任,有时候他们是知道的,但苦于无法去查证,也有时候想着息事宁人不想追究,总之每每都让他们得逞。
“藩王割据在外,其实对朝廷也是一个隐患啊。”玉珥若有所思道,“就像孟杜衡,如果不是被我们提前发现他图谋不轨,否则我们真要等兵临城下才幡然醒悟。”
付望舒离开后,玉珥一个人陷入了沉思,她将当初在溧阳县时写了一半的纸张拿出来,一边琢磨一边继续写下去,写到后来越想越入神,竟然都没注意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
“汤圆。”玉珥伸了个懒腰,“琅王爷在不在偏殿?”
汤圆答道:“启禀殿下,琅王爷午后便出宫了,至今未归。”
玉珥也不在意:“那吩咐御膳房上菜吧。”
“是,殿下。”
第二天早朝,玉珥将成王上的奏折递给了顺熙帝,虽然没有直接生活藩王们的不是,但却在顺熙帝问话时,全盘否认了奏折中的所言,再加上百官附和,顺熙帝最终还是驳回了成王的上奏,并没有减少他的税收。
散朝后,玉珥和席白川并肩走着,席白川笑着说:“你是和成王有仇吗?怎么偏生针对他?”
“皇叔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没有针对他,只是实事求是罢了。”玉珥坦然道。
“可你这样不留情面地驳回了他的奏折,他怕是要记恨上你了。”席白川觉得她的处理方式有些不妥,“你应该让朝臣去提出,或者你递了奏折让御史去反对。”
说着,他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现在你遇到事情都不和我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