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的心情好了些,吃了晚膳就去暖阁继续看奏折,她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但又不记得是什么事,想了一会儿也就不想了。
第二天午时,大军出征,玉珥代顺熙帝送大军出城,她骑马走在席白川的战马身侧,默不作声地送他到了城外,按说她该回去了,但她还是继续往前送,也没有人敢阻止她,一直到十里长亭,她才停了马。
“皇叔,祝你旗开得胜。”
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只是想说这一句话?
席白川看着她,忽然抓过身后一个旗手手中的红旗,旗帜迎风飞舞,恰好遮住他们两人,他倾身过去,吻住了她唇。
光天化日,在十万大军面前,他强吻了她。
玉珥只觉得轰隆一声,她的脑袋完全炸开了花。
“你……”
他稍稍分开,声音低沉压抑:“你别想和我分开这样的话,我不会同意的,你是我的,这辈子都只是我的。”
玉珥倏地红了眼眶,几乎将下唇咬出了血:“我是你的,那你是我的吗?”
“是。”
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保证,她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那你一定要回来,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
“好。”
席白川缓缓一笑,将旗帜丢还给那个士兵,最后看了她一眼,策马飞驰离开。
顺熙二十二年十二月初,十万大军南下平乱,玉珥在原地眺望,直到看不到席白川身影时才转掉马头回宫。
玉珥才进宫,刚想去御书房复命,萧何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身后:“殿下。”
“嗯,你去把大军行军地图给我拿一份过来。”玉珥想估摸一下,他们多久能到闽河道,这次他们去的地方江川多,恐怕要走不少水路。
萧何点点头,但又看了她一眼,神情犹豫,忍不住问:“殿下,您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忘记什么事?”玉珥脚步一顿,仔细想了想,“啊,我想起来了,子墨写了一封信给我,还在你那儿对不对?”
萧何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是。”
玉珥捶捶自己的脑袋,失笑道:“昨晚被父皇留在御书房看奏折,我老觉得我忘记做什么事,我现在记性怎么越来越差了……”
她的神情在看到信件内容时忽的一变,她脸色本就是偏白的人,此时更是近乎透明,萧何紧张地看着她,伸手将扶不扶,谨防她跌倒:“殿下?”
玉珥的确感觉人很不舒服,她胸口一阵闷痛,像是无数针头在扎,闷痛的,难以忍受的,她手脚冰冷无力,连忙走到墙边,靠着墙才能勉强站稳,但脸上依旧是一片惨不忍睹。
萧何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失态道如此地步,惊疑未定:“殿下!出什么事了?!”
玉珥扶着额头,看起来好像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我怎么就不早点看到这封信呢!我怎么就不早点看到这封信呢!”
“殿下,是否付大人那边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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