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去问老太医:“陛下体内那只情蛊现在怎么样了?”
老太医捣鼓着草药,不咸不淡地应道:“吃吃饱喝足,又睡了吧。”
沈风铮抱着一筐药材从屋内走出来,放在架子上晒太阳:“前两天,我在一本古册里翻阅到苗疆一种草药,名曰‘沉眠’。据说这种草药能让蛊虫进入一段休眠期,我在想,如果情蛊睡了,那是不是就不会再伤害陛下?可惜我现在手上没有这种药,否则就能试试了。”
老太医看了他一眼说道:“成眠?这药我也知道,对蛊虫的确有效,不过陛下体内这只情蛊可不是一般蛊虫,不知道吃不吃那一套。”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那种药的确不好找,据说是站在悬崖峭壁上。”
长乐来给玉珥端药,恰好听到他们的闲谈,眼睛微亮:“那草药是长什么样?大概在什么位置?”他们取不出蛊虫,只能曲线救国,如果真的有这种药,对玉珥来说也是好事。
沈风铮道:“我给你画张图。”
“不用。”妘瞬顶着一脑袋的银针从屋内挪出来——她还在治她的失忆症。她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白瓷瓶丢长乐,“成眠我有。”
长乐一愣:“你怎么有的?
“成眠有麻醉效果,可以止疼,一个自称是我堂哥的人给我的。”妘瞬说,“看看是不是这个?”
长乐立即拿给沈风铮,沈风铮倒出来一颗药丸,在鼻尖嗅了嗅,又去翻阅了书籍里对成眠的记载,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不过还要等我去分解成分后才能确定。”
长乐神色微松,郑重对妘瞬道:“多谢。”
妘瞬点了下头,又挪回屋里。
长乐端着了药也走了。
沈风铮坐在木椅上摆弄草药,漫不经心地说:“陛下有孕在身,体内又有情蛊,加上失血过多,底子被破坏得差不多,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最好还是回帝都,这塞外什么都缺,药材也没有最好的。”
老太医嗤笑,回了一句:“白日做梦。”现在这情况,别说是回帝都了,静养都不可能。
长乐端着药回去时,玉珥正靠在床头和付望舒孟潇漱说话,他们说起最近反军似乎有点动静,在暗地里将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兵力,慢慢地往闽河道集结,也不知要做什么。
玉珥让人拿来地图,闽河道临近陇西道,据他们所知,席白川现在人在陇西道,而安离为首的反军则占领着闽河道,难道他们不打算北上,想要南下了?
孟潇漱道:“他们故意延迟议和时间,或许就是为了争取时间集结兵力。”
“蒙帝是十日之内三次责罚怀王楚一清,还削弱了他手中兵权,大约两人是真的反目了。”付望舒琢磨着说,“没了蒙国相助,反军便少了北上的胜算,这时候他们改选南下,也不可能。”
玉珥丢开地图,揉了揉酸疼的鼻梁,又有些疲惫了,懒洋洋道:“总之,无论如何都要盯紧了,八月十五的议和,能达成一致便罢了,若达成不了一致,就准备在闽河道开战吧,年底前平息这场反乱。”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