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夫人和少爷毁了这亲,还要在商都给夫人找人家,还说做富贵人家的小妾,比这穷乡僻壤的好……”
这会儿成凯柱不在,有什么大事,都得翠柳顶着,田家这时候哪有什么辙儿?两个镇子两个城的大人都来了,他们这普通农户根本说不上话。
突然,翠柳对田大安行了个简单的礼,“有劳田大少爷,我不能离开我家夫人,劳烦你去小庄子上,找一个叫广七的人,就说夫人这边有急事,让他立刻带人过来!”
“好,我这就去!”
田大安随手拿了件披风就出门了,翠柳又安慰道,“田老爷,田夫人你们别急,府衙的人是聂家找的,但府衙帮谁,还不一定呢!”
得了翠柳的话,让田家踏实了不少,田母问道,“翠柳,真有办法?要是……要是府衙帮着聂家来抢三丫咋办啊?”
刚开始认亲的时候,田家看聂家人不错,对田笛也好,可谁知道那只是最初找回女儿的样子罢了。
若是论初衷,聂家心心念念的想要田笛好,可是这份心和田家对田笛的心,差得太多。
田家给不了田笛荣华和富贵,但能让她高兴,也从不强迫她做什么。
聂家就不一样了,聂家口口声声为田笛好,却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田笛身上,根本就不管田笛本人是否高兴幸福。
让田笛离开成凯柱给富贵人家做小妾,是不愁吃穿了,甚至那种好日子让田家望尘莫及,但哪有宁为贵人妾不为穷人的妻的歪理?富贵人家的小妾是那么好当的么?有多少后院妾室莫名其妙就没了的!
所以关于聂家内部矛盾,那对儿子女对田笛不好,他们也只能是心疼田笛,不喜聂家的偏心,但有了上次聂家劝田笛离了成凯柱后,田家对聂家就只剩下不屑和厌恶了。
翠柳也在想办法,田笛的身子可不能再受气了,这事儿得解决,还不能惊动了田笛,真是不好办!
再有,翠柳手上有两枚象征身份的令牌,但是令牌一亮出去,万一没有隐瞒好,就会将田笛的存在暴露在某些人面前,到时候只能给田笛找来祸害。
吱呀一声,门被开了,田笛披着衣裳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紧张的人,“咋了?你们这是做啥?”
看翠柳的眉头,两条眉毛都要挤到一起去了。
田笛揉了揉眼睛,她还困着呢,可是好丢人,想上厕所给憋醒了,根据她所知道的,怕是以后上厕所更勤了。
起来又不见翠柳,田家连个人影都没见,找了一圈才发现,都在田父田母屋子里呢。
“三丫睡好了?娘给你热着饭菜呢,就在锅里,娘给你弄去!”田母尽可能的像以往一样和田笛招呼。
可这异常的气氛,还是让田笛不想怀疑都不行。
都说孕妇情绪不稳定,喜怒无常,现在田笛觉得,孕妇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她现在的第六感,可比平时准太多了!尤其是对关于她自己和成凯柱的事,尤为敏感!
“娘,我现在还不饿,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