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传给了儿子齐修远之后,整个人就更加的清闲了,天天都陪着大长公主,今日胡郎中过来,老侯爷陪着大长公主过寿,在宾客都散去后,便一直和胡郎中叙旧。
“我改日再来吧,天晚了也该回去了。”胡郎中看看天色,觉得自己反正都在京城了,以后也有的是时间见老侯爷,所以也不想耽搁了老侯爷的时间了,即便老侯爷天天陪着大长公主,可今日大长公主生辰,意义总不一样的。
“今晚胡老弟就留下吧,在侯府多住些日吧,若是你愿意在侯府里长住更好,我们兄弟多年未见,该好好叙叙旧才是。”老侯爷有些不舍。
胡郎中轻摇了头,“不了,你也知道我如今麻烦未解,留在侯府也只会给你添麻烦。”仇家是有权有势,地位尊贵的太后,胡郎中并不想累了老侯爷了。
“说什么麻不麻烦的,你我兄弟一场,若是需要我帮忙,我义不容辞。可惜了,要不是廖家太急躁了,如今倒的就是吕家了,宫中的那一位也折腾不起来。”老侯爷觉得可惜的很,对吕家,对太后都没有好感。
“那到底是皇上的生母,而且皇上也不是个无情之人。”胡郎中叹了口气,如果真剩他一个人了,说不定他真找太后拼命了,可现在他有了孙子,比起家仇,胡郎中更在乎的是孙子的安危。“齐兄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日后若是用的上齐兄,就得麻烦齐兄了。”
胡郎中跟老侯爷聊着,胡江澍和齐绍元之前还陪在一边,后面渐觉得无聊便在侯府里逛了起来。
“浩元,那亭子里有个人呢。”胡江澍看了过去。
“那是我父亲。”齐绍元认出了齐修远今日穿的一身紫袍。
“哦,那我们还过不过去。”胡江澍顿住了脚步。
“不过去。”齐绍元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父亲,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你怕你父亲?”胡江澍眨眨眼。
“那当然,你不怕你父亲吗?”齐绍元反问道。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胡江澍暗下了目光。
“那你怕你祖父吗?”齐绍元问道。
胡江澍摇摇头,“不怕,爷爷很疼我。”
齐绍元笑了起来,“我也不怕祖父,祖父很疼我。”
两娃一直聊着天,一问一答,你一言我一语,相当的投缘。
远远的,老侯爷和胡郎中见此,都相似而笑,他们兄弟结识一场,如今看到后辈关系好,自然是乐见的。
胡郎中并没有在侯府留宿,和老侯爷聊完之后,便带着胡江澍离去了。
司马景回到宫中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并没有去贤妃的月诩宫留宿,而是回到了皇极殿。
“李承喜,琉璃宫怎么样了?”司马景问道。
“回皇上,琉璃宫一切安好,这会惠妃娘娘已经睡了。”李承喜忙道:“皇上是要去琉璃宫吗,奴婢这就去安排。”
司马景轻摇头:“不必了。”
是,李承喜应了一声。
如今李承喜有些摸不能透司马景,虽然侍候了好多年了,可这会司马景做的事情,却让李承喜疑惑的很。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司马景说道。
“皇上,你今日带着贤妃娘娘去了大长公主府……”
“嗯,有什么事吗?”司马景看向李承喜。
“这宫里宫外都传遍了,说皇上您有意立贤妃娘娘为继后呢。”李承喜说着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司马景的脸色,见司马景没有生气,稍松口气。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司马景抬眼道。
李承喜嘿嘿一笑,“奴婢这不是听说吗?再说皇上这行为也会让人误会。”
司马景沉默了一会,才道:“朕暂时没有立后的想法,不过贤妃这些日管理后宫,井井有条,朕很满意,”
李承喜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了,忙服侍着司马景安寝。
“李承喜,你觉得朕该立后吗?”正当李承喜服侍完准备离开之后,司马景问了这么一句。
“皇上?”李承喜轻唤了一声,想着刚刚的声音是不是幻觉。
“你也觉得朕该立后?”司马景又说道。
这一次李承喜听清了,忙道:“这,奴婢不知道。”李承喜哪敢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