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打电话,听到两个路过的女孩说现在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敢进店消费。
当时听了,别提她的心里多么难受。
“可是就这么灰溜溜地把店关掉,佳佳,说实话,你甘心吗?易帅,你是老实人,你说,就这么结业你服不服气,你的心会不会痛?”程然不想就这么消极的和人生第一次创业说拜拜,她还想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大家看到她们处理事件的态度和努力,渐渐对她们恢复信心呢?
“就算不服气,就算不甘心,可有用吗?现在不是我们努力就可以让店起死回生,是要人家认同我们。但安全就是食品业的准绳,是食品业的生死链。咱们已经被链子套死了,活不过来了!然,你清醒点,别再整天像打了激素一样鼓励我,鼓励外面那群人。这样会叫大家觉得你是被打击成了神经病,觉得你是异类!”
“我还成异类了?”程然被贾佳的说法彻底激怒,她烦躁的在工作台前来回踱步,嘴里念叨,“我整天在这里跟疯子似的给大家加油鼓劲为什么?因为我知道这家店不仅承载了我和你对未来的希望,也让外面那群女孩有份稳定的工作。我想我们生产出来的美味蛋糕得到食客的认可,能为他们传递爱的味道。就像小时候奶奶买蛋糕给我吃时,那个时候我不仅尝到的是嘴里的甜蜜,更是生活的甜蜜。一个小小的蛋糕包含了奶奶对我的爱,我也想让其它人尝到家人给他们满满的爱。”
“得了吧, 整天说些没用的大话!爱,爱,爱,爱个屁啊爱!都快吃死人了,哪来的爱?”贾佳心情很烦躁,尤其大家都情绪低落的时候,偏就程然一个人店前店后跳来跳去,又是给大家打气,又是说鼓励的话,或者一个人放着小曲儿在操作间做面包。
看得贾佳火大!
觉得她特像一个小丑,上蹿下跳,碍人眼得很。
“贾佳,你够了!”程然心情本来也不好,是因为想带给大家更多的快乐和活力,脸上才硬撑起微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其实“子贝”沦落成今天这样,她的心比谁都痛!
可这个女人非但不理解她,不和她站在同一战线,反而尽说丧气话,大有砸场子的意思。
程然身体内最后紧绷的那根弦被贾佳挑断,程然火大地挽起袖子,气得满脸通红,眼看着就要冲去和她大打一架。
贾佳也很郁闷,更烦躁。她也一把甩开挂在肩头的白毛巾,身体靠过去,“我怎样?看我不顺眼?来啊,打我。我让你打!今天我还看你的拳头敢不敢落下来。”
陈易见两个女人吵红了脸,吓得赶紧跑上来用身体挡在两人中间。
程然都快要跳上去扯贾佳的头发了,腰肢被人从后一勾。接着,程然落入一个温热也宽厚的胸膛。
她本能地转头看,“你来了?”
此刻程然的小脸染上薄薄的粉色,气息微喘,鬓角都还气得作跳。
对面的贾佳也好不得到哪里去。她一样的喘着粗气,眉心滚滚发胀。
“收拾一下,我请大家吃饭。”沈季珞醇厚低沉如同大提琴的美妙嗓音具有安抚人心的力量。
两个同样愤怒的女人渐渐冷静下来,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彼此,“噗……”同时笑出了声。
“把外面的小妹也叫上。”沈季珞吩咐。
他就像是统帅,他发话,没人抗拒。
程然要小妹把店清理一下,大家一起吃饭去。
总共十几号人,三辆车使劲塞,车厢内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来到离店几百米远的一家中档餐厅。
要了个最大的包间,大家入坐。
“吃饭前,一切与‘子贝’有关的事不允提。”刚坐下,沈季珞就不容置喙的说。
他不想让气氛变得压抑。
大家相互看看,点头。
都知道今天请客的男人钱多得可以砸死人。大家也不客气了,什么贵点什么。大伙聊着日常琐事,有说有笑,很快珍馐美馔端上桌,全都朝美味进攻。
饭后,就像都有预料似的,大伙默契地端坐着,正襟危坐的模样就好像正参加什么了不得的重要会议。
程然也猜得出沈季珞有话说。但他要说什么,程然心里没底。
沈季珞拿起面前的茶水优雅浅饮润了润喉,问,“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他目光看向程然。
程然两道黛色的眉微微拧起,她视线巡了一圈坐在桌旁的女孩们,说,“我想继续经营。”
“你们呢?”沈季珞问在座的人。
小女孩们相互看看,没人说话。
面对这样一个英俊尊贵犹如天神的男人,而且他不怒而威的气场又那么强大,有些胆小的女生就连跟他坐一起都觉得紧张,更何况单独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