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箍着程然修长匀称的腿,有力却也小心地踩着沉稳的步子往屋内那张柔软的大床去。
“忙男人的事。”他四两拔千金打发过去。
他摆明了不想提,程然也不会缠着他说。总之他来了就好!
来到床前,沈季珞变了个姿势,他勾在程然腿上的手微微放开,转而搂在她膝弯处。随后他往下坐在床畔,程然的手还勾在他脖子上,整个人却坐上他的大腿。
她目光深情望着男人完美无缺的脸,毫不矜持地说,“我就要进去了,我不想和你分开。一分一秒也不想!”
沈季珞很清楚她所谓的“进去”是指哪里!旋即,他英挺的眉狠狠皱了起来。
之前两人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放心,就算进去,我也很快把你捞出来。”
只要把把爷爷安抚住,程然就可以不用去那种鬼地方受罪。但这一切需要沈家尉的“配合”。眼看着计划顺利进行,沈家尉的步调已经在自己设置的频率上行走。没想到临时杀出郑元生这一档子事,硬生生把他的计划打乱,并且无限期的拖延下去。
而最坏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如果郑元生真的当选总统,他的眼睛势必追着程然不放。到时之前的努力尽数白废,程然将在里面待足十五年。至少在郑元生在位时,程然无法出来。
她的整个青春,都在将高墙内虚度!
光想想那样的场景,沈季珞就无法接受。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住在森然的高墙内,终日与铁窗为伴。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斗垮郑元生,为雪洗爷爷受到的侮辱,为捍卫沈家尊严,为证明自己这个接班人拥有守住家业的能力,也为了——不失去最爱的女人!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程然见他眉头深锁,好像正为什么事困扰着。
程然不由得就坐直了些,担忧地看着他。
沈季珞只着凝着她,并没说话。
“你斗不过爷爷,他还是要我死?”程然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件事。
也只有这件事才能让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老公愁眉不展,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担忧的神情。
“这次最大的敌人不是爷爷……”沈季珞认为还是提前叫程然知道她所面临最坏的处境好一些。
“那是谁?”程然听出不对劲,眼也不眨地看他,心跳微微快了起来。
“最近有没有关注总统换届选举?”沈季珞问。
程然点头,“从电视里了解了一点。下周那些候选者不是要在全国各地巡回演讲拉票么?后面再进行第一轮投票。”
“既然你有关注,那么郑元生你还记得吧!”
“郑露的父亲,我当然记得。说起来,我应该算他们的仇人吧!”
程然这么说完,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是担心如果他上位,就会报复当年我送她女儿入狱的事?!而我驾车撞你正好可以做为他揪住不放的理由,所以就算是你,也没办法把我弄出来?”
她算是说对了一半,至少有关她的部分,确实是这样。但郑元生应该还在下一盘更大的棋,对他而言猎物是百家沈家!
“所以这些天我都在想办法查他黑幕。你知道,这本就是个人言可畏的世界。只要被我抓到把柄,再制造舆论效应,就不怕整不死他!”说这话时,沈季珞微眯的双眼中撩过一道阴狠的光芒,声音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程然清楚了他是想从哪里做为突破口攻击郑元生,但既然是参加总统竞选,形象一定维护得很好,污点不容易被找到。
这可怎么办呢?
“我能帮你做什么?”尽管程然知道自己的力量微乎其微,但她还是希望可以替老公排忧解难。
沈季珞拥着她,“你只要留在家里想我就好。”
“也是,我这样的人,什么都没有,又可以帮你什么?”程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无能。
沈季珞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又说,“你替我生下驰予,你已经很棒,所以别再说你无用,对我而言,你已经给了我很多!”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凝着她一双盈盈秋水的眸,沈季珞情真意切地说,“我给你一个精子,你给我一个家。比起来,你的付出比我多得多,难道不是?”
“你真好!”他说着暖心的话,程然笑得幸福。她脸蛋靠在男人微热的胸膛轻轻磨蹭,想想这一路走来他为自己做过的事,程然就觉得那是自己这一生都没办法偿还的爱。
他说自己给了他一个家,其实他又何尝不是给自己往后的生命注入色彩?!这一生与他相遇,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