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路?你撞小鸟倒二饼干嘛?”
正在谈话的两人一听,朝伊伊倒下的牌看。可不是吗,两个二饼一只小鸟,“伊伊,你给小鸟喂饼啊?”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倒错牌了,我有的,我有的,我有一双小鸟的,喏,这里”,亮出手里的牌,伊伊孩子一样抓抓脑袋,“对不起对不起,我换换。”
“下次可不许了。”
“是,是,是……”
本来话题已经停止,可不知谁又接了一句,“唉,瞧伊伊那面前,都比翼三飞了。”
“呵呵,三飞哪成啊,你以为玩NP。”
求求你们别说了,你们说得我的心里倾盆大雨。
伊伊幽怨的盯着牌局,她的眼光转到自己的牌前,可不是吗,三只哪成啊,必须踹一只才行。
“唉呀,这牌给我摸了,给,伊伊,再送你一只鸟,正好和那落单的配双。”
蹶着嘴,伊伊怨恨的瞅着拿着小鸟的Lucy,“come on baby!”
众人一听她颤栗的音调,再看她欲求不满的样子,轰然大笑。
从同事家出来已经快十点,今晚也不知怎么搞的,伊伊的手气忒顺,顺到几个女人大呼日子没钱过日子了,这才哀声叹气的散场。
替另外两位同事拦下出租,伊伊很上道的付了车资,最后自己才落寞的走在人影稀落的大街上。
他们要结婚了,明年四月。简彬,明明说好从此大家一笑而忘,可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仍旧会痛呢?
往后,怕是再也没有一个男人在寒冬浓雾的早晨,骑半个小时的单车只为替自己买最喜欢吃的肉包了吧;往后,怕是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连续半月省吃俭用,只为买下那条自己喜欢的裙子了吧;往后,怕是再也没有一个男人站在纷飞的细雨里,只为等候那个喜欢赖床的自己了吧;往后,怕是再也没有往后了。
走着走着,伊伊蹲下身子,埋头抱膝哭了起来。周围的人奇怪的看着夜色中悲凄的人,也都各自行色匆匆走远。这个世界,早已经麻木。
哭了很久,直到兜里的手机响起,伊伊才稳住情绪,摸出手机一看,不知为何,看那这个名字她更想哭。深深吸口气,伊伊按下接通键。
“喂?”
“班加完了吗?”
电话那头沈驰予声音低低的,听着像是漫不经心。并且电话里偶尔有键盘的敲击声,好像问话的人只是随性一问,并没放在心上。可伊伊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握在手里的电话紧了又紧,伊伊望着远处小店门口一盏温馨的光,淡淡的说,“嗯,下班了。”
“那你等等,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在小区门口等我就好了,我还有几分钟就到。”
“好。”
挂断电话,伊伊释怀的叹口气。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伸手拦下出租,伊伊坐了进去,红色的车影很快淹没在夜的浩大里。
下了车,伊伊一眼就看见站在小区外伸长脖子瞭望的人,她笑着走过去。见她从出租车里出来,沈驰予也打趣道,“今晚怎么舍得坐出租了?”
“姐姐我有钱!”
扬起下巴,伊伊率先跨步,沈驰予跟班一样走在后面。深沉的夜里,两人都没说话,但静谧的夜里温暖却缭绕在两人周身,忽然,走在前面的人开口了——
“沈驰予!”
“嗯?”
她一向很少叫自己的名字的,今晚她是发什么烧?
沈驰予怪异的盯着前面那副娇小的身躯,觉得她肯定有什么问题,果然……
“我问你,如果你爱的女人马上就要和其它男人结婚了,而且你和那个男人完全就没法比,你会怎么办?”
步子没有停下,伊伊依旧走着,“咯嗒咯嗒”,鞋跟在地面上踩出清脆的声音。
沈驰予抬起头来看看遥远深邃的天空,有几缕浮云从清冷的月色前飘过。
身后不说话,伊伊扭头,“看什么呢,问你话呐!”
将手包往他身上一甩,伊伊催他回魂。
“怎么样啊……”沈驰予半敛着眸沉思,许久,他睁着泛有幽光的眸子,牢牢盯着她的眼睛说,“如果真是这样我去变性,把那男人勾引过来。”
“你……”显然被他无厘头的思维震住,况且看他那坚定的眼神好像说得还真是那么回事,愣了许久之后, 伊伊烦他一眼,不甚满意的蹙着眉头说,“敷衍我。”
“莫非你有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