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恩所说的,时间对神族来说没有意义。
如今,他早已经超越了大陆上记载的神级强者。究竟到达了哪个阶段,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亚希伯恩告诉过他,如今他也只比普通的神族差一双翅膀而已,如果单凭力量,大部分神族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能够有这样的成果,维斯恩的体质的确有些影响,他的光系异能与魔法完全融为一体这才是最大的原因。
“魔王的目的,我等并不知晓。只是……神王陛下似乎并不想让您见他,这样下去恐怕会打起来。”天使回答的分外肯定,如果可以神王陛下恨不得将眼前这位牢牢的包裹在他的羽翼之中,除了他自己之外,不让他见任何人。魔王与神王若是打起来,遭殃的肯定是作为战场的神界。所以,他才会这般匆忙的来求援。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纪繁将手中的书放下,走出了房间。
果然如同天使猜想的那样,两人真的打起来了。虽说两个人还有几分理智设置了结界,不过这临时设立的脆弱结界在两个人的攻击之下已经有几分摇摇欲坠。
“维斯恩。”x2
看到维斯恩的身影,亚希伯恩与阿瑟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亚希伯恩有几分担忧的看向维斯恩,与他相处越久,他越是不能够承受失去他的可能。所以……真的有几分没有理智,直接便和阿瑟在神界交了手。
纪繁看向阿瑟,这位魔王与记忆之中没有太大区别。如果硬要说有几分不一样,大概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平和了一些。看起成长了不少。“阿瑟,你想要见我?”
“嗯。我有句话想要问你。”阿瑟近乎贪婪的看着记忆中的容颜,维斯恩成长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更快,现在的就算说他是神族也有人相信。这便是与亚希伯恩签订平等契约的好处吗?他承认,这是他给不了的。“维斯恩,我喜欢你,与亚希伯恩一样的喜欢。”
“……”纪繁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其实,他早就有所察觉了。阿瑟作为魔族可没有那么好说话,如果不是对他有几分好感,又何必跟着他去帕蒂略城,又何必想着邀请他去魔族。只是,他下意识的忽略而已。阿瑟将这份感情当做友情,他想要的也只是一份源自于魔王,源自于主角的友情。所以才下意识的忽略。
“比起亚希伯恩是我先与你相识,也是我先动了心思。如果,我先发现了这份感情,你会不会与我签订平等契约?”阿瑟来这里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不会。”纪繁几乎没有思考便做出了回答。
“为什么?”阿瑟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并没有多么难过。应该说,他早就有了察觉。“亚希伯恩能给你的,我也能够给你。”
“但是,阿瑟,你不是他。”纪繁现在才发觉,亚希伯恩在自己心中已经有那么重要。非他不可?那他在那两个世界之中的动心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说闫翔飞是他冲动之下的结果,那箫翰墨是他自己甘愿陪伴四年的时间。
这样一来,岂不是有几分可笑,显得他的感情有一些廉价。他们,又不是同一人,他却可以有同样的感觉。就算,三人之中有几分相似……
“维斯恩……”亚希伯恩心下有着几分欣喜,他自己对维斯恩的感情越来越深。但是,维斯恩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这让他越来越慌乱,他没想到过。维斯恩对他的感情,也已经到了非他不可的程度。若非现在场景不对,他真的恨不得将这人扑倒在柔软的床榻上。让他感受一下自己现在激动的心情。
“我知道了。”阿瑟勾起唇角,带着魔族特有的邪魅。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维斯恩的容颜之上,“维斯恩,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能够去魔界做客,弗吉尔很想你。”
阿瑟将弗吉尔带到魔界,为的也不过是有一个邀请维斯恩的理由。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遗憾,弗吉尔这一生都会是他的仆人。他可以借他缅怀一段记忆。一段,美好到他自己碰触都要小心翼翼的美好。
“主角阿瑟与弗吉尔姻缘情断。达成永远的仆人结局。ps:此世界剧情破坏,8天之后强制回归。”
阿瑟来的轰动,走的潇洒。他走之后,亚希伯恩却明显感觉到了维斯恩情绪不高。
“维斯恩……”亚希伯恩将维斯恩拥入怀中,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怀里的人似乎将要离他而去。
纪繁对上亚希伯恩的视线,唇角微微勾起。“亚希伯恩要好好守护阿比盖尔帝国。”
“当然,我是他们信奉的神祗。”亚希伯恩见到维斯恩的笑意,那有些不安的心情才消散了几分。
八天的时间对人类来说都不算长,对于神祗来说更是转瞬即逝。纪繁以为自己早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定义。然而在这几天,他才知道自己依旧清楚的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是到了他该要离开的时候。纪繁感觉自己身份的感知似乎在消失,他难得一次不愿意无声无息的离开,下意识的抓·住了亚希伯恩的手臂。
作为维斯恩的平等契约者,亚希伯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向维斯恩的体内注入光明系的力量。然而,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纪繁看着亚希伯恩眼眸中的情绪从紧张到悲伤再到最后的绝望,他似乎也终于知道了心疼的感觉,却有那么几分满足。这人所有的情绪都是为了他。不过,现在的他连手指弯曲的动作都会显得吃力,更别说其他。
不过,亚希伯恩的绝望并没有出现多久,仿佛一瞬间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他熟悉的那种冷漠的眼神。那拥着他身体的力道也似乎放松了一些。纪繁一直紧紧的盯着亚希伯恩那张让他熟悉的容颜,他见他的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他便再也没有了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