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暖胃,我可是亲自熬了半个时辰,你尝尝看。”说着汤匙舀了粥送到北宫喆嘴边。
“好。”北宫喆接过江向晚手中的碗道,“朕自己来。”
“晚儿担心你的伤口不方便……”
北宫喆闻言喝粥的动作一顿,然后喝了两口粥,放下碗道,“朕吃好了,你让人撤了吧。”
北宫喆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琼华殿,直奔未央宫。
江向晚看着满桌子正升腾着热气的菜肴,握紧了双拳。
“奴婢见过皇上。”
北宫喆扫了眼香茗道,“你们娘娘醒了没有?”
“回皇上,还没有。”
北宫喆为蹙了眉,他走得时候已经不怎么发烧了,显然是吃得药起了作用,怎么还没有醒?
“去请傅太医过来。”
北宫喆进了内殿,安文夕仍在沉睡,月无双也守在一旁,看到北宫喆进来,担忧的瞥了他一眼道:“喆哥哥……”
“她怎么样?”
“我刚才为夕姐姐把了脉,现在已经一切正常,按道理说,夕姐姐她也该醒了,可是不知为何她却迟迟没有醒来。”
正说话间,傅太医提着药箱前来,“微臣叩见皇上。”
“你不是告诉朕她喝过药便会醒来么?”
傅太医立即被惊出了一声冷汗,惶恐道:“请,请容微臣再次为娘娘把把脉。”
北宫喆冷冷的瞧了他一眼,算作是默许,傅太医把了脉,心中更加惶恐不安,这娘娘明明已经无碍了,可为何还是迟迟不醒?
“北宫喆……”
“北宫喆……我恨你……”
“你该死——”
突然从安文夕嘴里溢出了几句细密的呻吟,她的贝齿狠狠地咬着唇瓣。
傅太医闻言将头埋进地里,恨不得没有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片刻他开口道:“皇上,依微臣之见,娘娘郁结于心,不愿想来……”
他还没有说完,一道阴鸷的视线紧紧锁住他的头顶,傅太医不仅再次颤抖起来。
“喆哥哥,傅太医说的有道理,这事还得靠夕姐姐自己。”
北宫喆紧抿了嘴角,淡吐道:“朕知道,你们都退下吧。”
“喆哥哥……”
“无双,明日就让青玄送你回谷。”
“不,我要等到夕姐姐醒来再走。”
“罢了,你先下去吧。”
北宫喆坐到榻前,将安文夕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覆上那块烙印,指尖一颤,这是他刻在她身上的烙印,永远也消失不了,就如他对她心里的伤害一般。
他突然喃喃道:“你不是要报仇么,你这样一直躺着又怎么能报仇?”
“你知道么,你所救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该死之人!”
北宫喆将安文夕扶起,盘腿坐在榻上,双手贴在安文夕后背,缓缓为她渡入真气。
接下来的两日,北宫喆除了上朝外,所有时间都呆在了未央宫,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安文夕三日,连曹太后回朝事宜都交给了江向晚打理。这三日,安文夕出了偶尔咬牙切齿的念叨过北宫喆的名字外,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北宫喆在安文夕榻前放了张紫檀木桌,上满堆满了奏折,北宫喆听到身后的动静,手中的动作一滞,墨汁滴到纸上立即晕了开来。
“夕儿……”
安文夕依旧紧闭着双眼,待北宫喆将要转过身时,安文夕蓦地睁开了清明的眼睛,眼底的恨意一划而过,她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朝北宫喆刺去。
北宫喆双眸中的喜色立即被愤怒代替,他一心要救的人,却一下心想要他的命!
他狠狠的攫住她的手,冷冷问道:“你就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朕死?”
“你给王叔下毒,杀了王叔,我没办法原谅你。”安文夕恨恨的盯着他。
“安文夕你想一想朕有什么理由对他下毒?”这么恶劣的伎俩她也会信么?
“王叔不是你杀的,也是因为你而死,你难逃干系!”若不是他灭了大安,王叔他怎么会死?说着安文夕双手握着的匕首用力的插进北宫喆的胸口。
由于北宫喆突然松了手,那匕首狠狠的插在了他的胸口处,安文夕蓦地一惊。
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被利器刺穿,北宫喆口中尽是苦涩,“朕真不该救你!”右手一把握住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