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声,幸好将军夫人和尚书夫人不是那等好搬弄口舌之人,否则,你大姐姐的名声岂不是都被你给毁了吗?”纪兰一开始将宋玉汐找卫氏说话,还以为她要替寒姐儿讨回公道,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婵姐儿,这下纪兰可就急了。
故作慈爱,但说的话却是冷嘲热讽的:“我知你们姐妹都羡慕大姐姐得以尚定王,你心中不平,但有些话能随便说,有些话可是不能随便说的,如今你大姐姐也算是半个皇家人,你若是传出任何不利于她的话,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明白吗?”
宋玉汐不置可否,勾唇笑了笑:“母亲可把我们一家子的姑娘全都给列入那等小肚鸡肠的行列了吗?大姐姐得以尚定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恶意抹杀,我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当初祖母看中杜家人品好,书香门第,便想要大姐姐结亲杜家大公子,怎料大姐姐一心向往皇家,对清贵府邸并不热衷,不过,从如今看来,大姐姐倒是有慧眼的,杜家公子对她也并不是一片痴心,她当初没有挑选杜家,兴许是她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了。”
卫氏听了这句话,不禁脸都红了,她哪里会听不出来这位宋七小姐是在嘲讽她们杜家改弦易张速度快,小卫氏只是跟她说过宋家二小姐的事情,她却是不知道,她们在那之前,居然还来说过宋家大小姐,这下可丢脸了,偏偏这七小姐说的她又不能反驳,生怕再把二小姐牵扯进来,让他们杜家的名声更加不好。
心道这宋七小姐倒是个牙尖嘴利,心思缜密的,料定她不敢把事情再闹大,因为若是和她辩驳宋大小姐,言语间必定会得罪大小姐和宋夫人,若是再牵扯出宋二小姐,只会坐实杜家朝三暮四的名声,如今也只好吃了这哑巴亏,左右不敢辩驳。
纪兰一拍桌子,怒道:“住嘴!这些话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说的吗?什么挑选不挑选的,好好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你也不害臊,天生犯贱不成?”
将军夫人陶氏想示好纪兰,跟着说了一句:“这种话的确不该一个姑娘家来说,宋七小姐这是牝鸡司晨,多管闲事了。”
对于纪兰和陶氏趋向恶毒的话,宋玉汐并不在乎,而是勾起了唇角,冷然说道:
“的确这些话不该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的,不过祖母卧病在床,父亲命我管家,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两位姐姐被人提亲,母亲未曾派人知会我,便就罢了,我自己来也是一样,纵然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我却不得不说,毕竟事关两位姐姐的终身幸福,不是吗?两位姐姐的终身幸福,这事儿总关我的事吧,而且这都是我们宋家的事,又不是将军府的事情,可我管自家的事情,却被人说牝鸡司晨,这我就不懂了,到底谁是牝鸡,将军夫人,你说呢?”
陶氏满脸涨红,原只是想附和一声纪兰,却被这丫头伤个正着,并且说的她无力反驳,却又不能就此偃旗息鼓,站起来指着宋玉汐说道:
“你!好个嘴刁的姑娘,宋夫人,你家七小姐这般无状,比那乡下粗鄙之人还不如,乡下之人,尚且知道尊重权贵,可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居然口出狂言,说我是牝鸡,我这个年纪,就算当你的祖母也是够了的,你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宋夫人,难道你就不管管吗?若宋家的姑娘都是这般面貌,那,那,那这门亲事,我看就作罢了吧。”
陶氏也只是嘴上说说,所以,最后一句‘作罢’说的并不是很有底气,但她料定了宋家不会因此而放弃一门亲事,便想着在宋玉寒入门前,先替张家给宋家一个下马威。
纪兰果然来劝:“将军夫人息怒,哪里能被这小丫头给搅和了?她被老夫人和公爷娇惯坏了,说句不怕将军夫人笑话的话,在宋家,她姨娘出来的排场可比我这个正牌夫人强多了,久而久之,就养成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泼皮性子,你大人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将军夫人这才顺过气来,她从前在乡下生活,受够了这种闲气,到了京城之后,又因为自身素质被各家夫人背后议论她的粗鄙,所以外表看着强悍,实际上内心脆弱,是个受不得丝毫委屈的,这几年的日子好容易过的顺心了些,却没想到今日被一个小丫头给骂了,趁着她的嫡母在场,这口气,她无论如何都是要出一出的。
于是对纪兰说道:“就是再大的气量,也容不下这样的刁蛮女子,今日当着你这个嫡母的面,她就敢骂我,还不知道背地里会怎么说我呢,必须道歉,今日她若不跟我道歉,这婚事,我看就此作罢了吧。”
宋玉汐气得笑了出来,这老婆娘居然还拿起乔来了?放眼整个京城,能这样嫌弃宋家姑娘的人,也就是宫里的娘娘了,她还真把自己当娘娘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