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回家以后,我就开始织了,我妈说了,既然傅南衡要和我谈恋爱,那我就不适合每天都在他家里住了,因为这样就没有朦胧感了,她也不会想我了,所以,每天下午,她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
我觉得我妈这智商情商简直是一流的啊,我为什么就没有我妈这样的智谋?可我妈这么高的智谋,怎么也得找个高干什么的,为什么找了我爸?
不过不想了,我现在全副精力都在勾我的笔筒套上。
我选得是白色的毛线,略略有些奶黄,因为那个笔筒就是这样的颜色,我想还是选一个同色的,这样显得不是很跳,而且,显得很低调,别人看不出来。
我选得是简单大方的图案,最下面,还有金线挑了一个字:衡。
并不是想要证实这个笔筒是他的,所以,才故意挑上的,我们上学的时候不都有这样的习惯吗,自己的东西,就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个笔筒套,我不过一晚上就勾完了,第二天我妈非要检查检查。
我怎么觉得我现在越来越小了啊,什么都受我妈的控制。
在织毛衣方面,我妈比较资深,我所以拿给他看了,她说,“行啊,好几年不织了,水平没下降,尤其最后这个字,写的挺漂亮,还是镂空写的,不错!”
得到资深人士的肯定,我就踏实了。
我去了傅南衡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副主席正在和他说话,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一会儿再来!”我双手放在后面,挺不好意思的。
“都不是外人,何必呢?”
因为上次玲珑让我给傅南衡送了一回枸杞,所以,他知道我这是来送东西的,而且,我送他东西,他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我给你——给你勾了一个笔筒套,我给你套上。”
然后我走到他的办公桌面前,用身子当着后面傅南衡和副主席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套上,因为丈量过尺寸,所以,不大不小,刚刚好,而且,套上以后,整个笔筒更加显得高大上了。
我把写有“衡”字的那一面朝向他座椅的方向。
然后我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傅南衡,他正盯着笔筒的方向。
我开门,又传来了他和副主席说话的声音。
我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忽然想回去看看傅南衡是什么反映,因为我刚才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就听到后面传出了开门的声音,所以,副主席应该是走了。
这虽然不是我第一次送他东西,可送得也算是我最走心的一件东西吧?所以想看看他的反应啊。
我又折了回去。
推门。
他正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那个笔筒,在看。
仿佛是一阵温柔的风吹过我和他,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心照不宣。
他问了一句,“会谈恋爱了?”
冷冷清清的声音,也不温柔也不温和,好像在问自己的下属,“报告交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略——略懂一些了!”
“继续加强。”
然后我就走了,今天我也也要回家去住,我妈跟我说了,距离产生美,如果老在他家里住,他可能就没有新鲜感了。
我妈今天详细地问了今天的情况,她觉得战况不错,大肆表扬了我一番。
正说着呢,门口有人敲门,去开门的时候,我吃了一惊,竟然是师兄,而且,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孩,是混血,我一直没有把这个婴孩和他联系起来。
因为怕孩子在外面吹风,所以,我就让师兄进门了。
“师兄,这个孩子是——”我指了指他手中的孩子。
这个婴孩挺漂亮的,好像是一个小女孩,浓眉大眼。
“是邦尼给我送过来的,她回了美国,发现怀孕了,然后生下来,可是不想带,就给我送回来了。”师兄说道。
如果他不提,我都忘了邦尼这个人了,可是他今天抱着孩子上门,是什么意思呢?
我妈看到我们家又来了一个男人,马上提高了警惕,她是认识章泽宇的,我以前也跟她提过,不过,现在,除了她的“前女婿”傅南衡,任何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尤其在我和傅南衡奔向复婚之路的节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