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梦里的颜色。
正在想着呢,忽然有人敲了敲我办公桌,我抬起头来,竟然是姚总。
好久不见啊。
看到我诧异的神色,姚总笑着说,“看起来初小姐很闲。是钱赚够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哪有?”
“姚总来了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我赶紧让人给姚总倒茶,有些诚惶诚恐。
我知道他是有事才来的。
果然,片刻之后,姚总说道,“部委的那个项目,本来广州的吴宓通想做的,信誓旦旦的,不过我不想让他做成,所以,想来和初小姐商量商量,我们俩拿下来吧?”
傅南衡几乎没有跟我说过这个项目,上次就是问我有没有看过图纸,然后我知道图纸泄密了,具体情况,我不知道。
所以,我当然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姚总好像有难言之隐,只是说道,“总之这个项目很神秘,就想问一句,初小姐到底想不想和我合作?”
可能是基于对姚总的信任,因为他和宁在远不是一样的人,也可能因为他是傅南衡介绍给我的,所以,我很信任他,我点了点头。
然后他跟我说,这个项目的图纸在傅南衡的手里,他去取回来,然后把暖通的部分给我留下,看起来这个暖通项目宁在远是做不成了。
呃,难道姚总也听说了我和傅南衡之间的事情,所以不让我去吗,若是以前,他早就让我去了。
下午的时候,姚总给我打电话,他说暖通的图纸还在怡春那边,还没有回到南衡地产,他已经拿了土建的图纸了,因为有急事,先回广州了,暖通的图纸,他让我亲自去拿,宁在远送图纸的话,会送到总裁办公室。
自始至终他都没提傅南衡三个字。
不过我心里想的是,他唱得这是哪一出?
因为不开车了,所以,我骑着自行车去南衡地产。
纵然再不想来,可是这个项目我已经接了,就无法推脱,起码的诚信还是有的。
敲门,冷冽的一声进来,我走了进去。
让我意外的是,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傅南衡低头看图纸,她便说到,“南衡,不过是一个小问题,我和我爸爸说说——”
“不用!”傅南衡的声音斩钉截铁。
“傅总,我来拿图纸。请问图纸是在你这儿吗?”我问。
丁瑜抬眸看了我一眼,颇有一种“新人笑旧人哭”的优越感。
她看着我,然后作势要坐在傅南衡腿上,傅南衡本能地推开了她。
她一个趔趄,挺难堪的,然后娇嗔着说了一句,“南衡!”
“图纸我一会儿让宁在远给你送过去,还有事吗?”他厉目抬起来,看着我。
我本能地后退了一下。
平生一顾,至此终年。
似乎他的这种眼光,将那天早晨带着我穿梭在京城的那个人,一下子分开在了银河之外。
因为他的这句话,我心痛不已。
“我知道了!”
明明让宁在远直接给我送去就好了,干嘛还让我来一趟?遛傻小子吗?
良久之后,我“嗯”了一声,就准备转身离开。
“孩子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挺好的!”我心里一惊,“你不是要把他接回去吧?”
“不用,孩子以后跟着你就行了!”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孩子也不要了吗?
但是碍于丁瑜在场,我没多问什么。
关门的时候,里面传出来丁瑜的话,“傅总,以后没有孩子了,我们——”
门关上,听不见了,以后没有孩子了,他们就可以卿卿我我了是吗?
我离开了。
在做这个项目的过程中,我慢慢地探索到点什么,比如,以前我曾经看过这份图纸,监工的单位就是这个部委,可是现在,直接上升了一级,变成了上一级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段时间,我一直也没有和傅南衡联络,如他所说——一刀两断。
我本来想提醒他苑青青的事情的,可是他没有给我机会。
那天半夜十一点,我正在加班,师兄的电话突然打过来了,他说自己的孩子病了,烧的很厉害,几乎要晕厥过去了,他丝毫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想到我曾经带过孩子,所以,想让我陪他去医院,他说,孩子现在已经晕厥了。
让我不敢相信的是,师兄在说这话的过程中,竟然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