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上,“想打空气针?你是在外面踩了多久的点,才知道她打得是这种让全身麻木的点滴?又是在外面等了多久才知道我刚才进去洗澡了?”
傅南衡说的话,我都听不懂的,首先,我就不知道“空气针”是什么,他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
莫语妮还蹲在那里大哭,一副前功尽弃了的神情。
傅南衡冷冷地看着莫语妮,接着拨打了警方的电话,人证物证俱在,她不认也行,莫语妮被警察带走了。
唉,打个点滴都打不痛快。
让我疑惑的是,傅南衡是怎么一下子知道莫语妮的目的的。
“她想给你打空气针,估计也不一定能成,他找不到正确的血管!”傅南衡说了一句。
我从手机上查了查什么叫空气针,然后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果然每次莫语妮的心思看似简单,实则狠毒。
纵然傅南衡在安慰我,可我还是觉得很后怕,莫语妮的城府果然是很深的,上次把傅南衡妈妈的旧新闻抖搂,这次竟然又用上了“空气针”这种东西,我打了个冷战,她的心思,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医生进来告诉我,说我的这个孩子保住了,先兆流产的病症已经没有了,现在回家好好休息就成了,还让我控制一下血糖,血糖高了对孩子不好。
我“嗯嗯嗯”地点头答应,傅南衡一直皱眉,上车以后,他说,“以前也没陪你,不知道生孩子事情还这么多。”
我笑了笑,知道他是一直在让我从“空气针”的阴影中走出来,通过这件事,我也牢牢地记住了“空气针”这个梗,以后要预防,关键,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问他,他的眼神黯然了一下,没说什么。
可能又是他的难言之隐。
我吃了就吐的毛病减轻了一些,不过,还是有,而且,我这次怀孕,特别特别挑食。
比如,今天的晚饭——
我和傅南衡分坐在桌子的两边,苏阿姨给我了做了我爱吃的酥皮小点心,还有炸年糕,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上这个孩子,我的口味好像变了呀。
而且,苏阿姨特别的贴心,还把酥皮点心放到我盛米饭的碗里,我刚从医院出来,她认为我要大补,所以,炖了猪蹄子,乌鸡汤,可是我什么都不想吃啊——
趁着苏阿姨去厨房的空儿,我把碗里的酥皮点心夹到了傅南衡的碗里,其中还有一块是我给刚刚咬开的,因为当着苏阿姨的面,不好意思把她的心血浪费了。
“不爱吃了?”傅南衡问了我一句。
我用为难的口气说道,“嗯!”
苏阿姨过来了,又把猪蹄子,还有乌鸡夹到了我的碗里,可是我现在都不爱吃了啊,自从怀孕,口味一天三变,我都不知道想吃什么了。
苏阿姨大概厨房里还炖着汤吧,所以,总是屁股没坐热,就又去了厨房了。
所以,我又把猪蹄子还有乌鸡全都放到傅南衡的碗里了。
“你一点儿都不吃?”傅南衡端着碗,在看我。
我歪头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然后拢起手来对傅南衡说道,“我现在重口味,想吃辣椒酱,还有鸭血粉丝粉丝,还有,很多很多——”
我接着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吃货的本性暴露无疑。
“那我现在是‘狗剩’了!”他笑了笑,说道。
我一时没有意会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想了好久,才知道他又在讽刺我是狗。
哼!欢欢这个梗,他要取笑人家多久?
吃狗剩下的。
“我都没吃过!一口都没吃!我不高兴了!”我说了一句。
“这样?”傅南衡说道,“吃完了饭带你去小吃城。”
“真的?”我喜出望外。
“真的。既然不想吃的话,别吃了。”
“谢谢老公!”我脱口而出了一句话。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说完,他放下碗,就拿了车钥匙,陪我去小吃城了,我边走边说,“这种地方,我以前常来的。”
“看出来了。”他看着周围凌乱的摊点,皱着眉头,估计在想着,这么乱的地方,我怎么吃得下去,也可能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估计鸭血粉丝这种东西,他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