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看了房子以后,就经常失神,难道不是怀上傅总的春了?不过,他回北京了,可能一年半载的都不回来海南一趟。”
说实在的,他走了以后,心里确实空落落的,因为我以为他要说的话,他要问的问题,一个也没问,而且,我发现,这次傅南衡对我一直小心翼翼的。
他是地产公司的总裁,向来说一不二,几乎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以前对我也是,一般情况下,虽然温柔,却比较霸道,可是这次,好像变了很多。
不过,这次陈数的估算错误。
因为十天以后,傅南衡又回来了。
这十天里,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傅南衡来过家里。
他去我家,我早就想到了,是去问孩子的事情,不过,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
那天我正在筹建处,和工人们商量管道的铺设问题呢,忽然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般这种动静都代表着有大事发生,先在群众中间,小范围地传播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一个工人对我说道,“初设计师,傅总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
我想好了,如果他真的后悔了,他问,我就说。
可是没想到,他回来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我叫了过去,而且,是在筹建处的会议室,只问了我一句,“你为什么来海南?”
我的唇开合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他说完了这句话,轻笑了一下,就走了。
这悬念设的,没头没脑的。
最近,我又接了好几个项目,整天画图画到昏天黑地。
那天画了一天的图,累的很,想下去走走,结果就在楼下碰到了陈数。
他兴致勃勃地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
他行事向来出人意料,拉着我就把我塞进了车里。
上车以后,我张口就说,“陈数,你有病吧!”
“今天我要去参加市里游泳的选拔赛,你陪我去吧,奖金分你一半!”
我在车里,想下去已经是不可能,陈数做事向来这么不着调。
游泳池里人不多,我看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心里还想着傅南衡这次究竟是怎么了?我想和他说话,也找不到理由,我就想问问他,当时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和我联系!
想着这些的空儿呢,陈数已经跑到了我面前,说道,“入选了,过两天参加市里的比赛!”
他穿着泳裤站在我面前,我本能地向旁边一瞥头,说了一句:“你是不是露.阴癖?”
陈数好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转了一下我的头,“不会吧,二欢,你看见男人穿泳裤害羞成这样?”
我站了起来,径自往前走,撂下一句,“我一个结过婚有过孩子的女人了,我什么没见过?我害什么羞!”
“开什么玩笑?”陈数在后面说道。
第二天,云溪项目还有一个会,傅南衡不是回来了嘛,这次要捋一下进度。
这次,我竟然去了个第一名。
会议室里空荡荡的,主席椅上坐着一个人,正在睡觉,趴在桌子上,手边摊满了图纸,披在身上的衣服已经掉下去了。
“唉!”我叹了口气。
他这副样子,我也很心疼啊!
以前他纵然工作再忙,也从没有忙到这种程度。
我从地上捡起了他的衣服,重新给他披到了身上。
正在我小心翼翼地盖到他身上的时候,他醒了。
看到我,好像略惊讶,说了一句,“初欢?”
这么久了,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心里又是痉挛了一次。
“欢欢”“欢”他曾经这么叫过我。
现在是初欢,叫得如此风平浪静。
“我今天来早了,看到你衣服掉下去了,我给你捡起来,会后,我想和你说件事儿!”思虑良久,我决定还是告诉他,他不是也因为这事儿,去找过我妈了嘛,他的孩子,我不告诉他,无论如何,都是不对的。
他唇角泛起笑容,说了句,“最近太累了!”
“嗯,我知道。”那天苏阿姨给我打电话也说过,他大概半年没有去公司吧,就算是效益再好的公司,半年没去,事情肯定也很多,而且,现在他还操心这个项目。
“会后有什么告诉我?”大概睡了一觉吧,他眼神发亮,目光灼灼地攫住我。
正好这时候,会议室里进来了一个人,我赶紧回到我的座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