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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女子越走越远,消失了就好像再也见不到一般,常云成只觉得心有些发慌。
见不到…
不行…
他不想,不想见不到她…
“齐月娘。”他喊道。
那女子没有停脚,他只得抬脚追上去。
“那天”常云成跟上齐悦,迟疑一刻说道,“那天的事,对不起。”
齐悦停下脚,带着几分惊讶看他。
“哪天?”她皱眉问道,“你要说对不起的时候太多了,具体哪个?”
这女人!
常云成噎了下。
“其实,说不说也没什么。”齐悦说道,“你这个人呢,我是看明白了,小事犯浑,但在大事还是很讲道理的,这几次的事,还是多谢你了,当然我自己做也能做好,但你能站出来压阵,还是帮助挺大的,所以,谢谢了。”
她说着转头看着常云成笑了笑。
这是几天来第一次看到她对自己笑,常云成只觉得心头压得巨石被掀开,顿时呼吸顺畅起来。
这个女人…其实跟她相处说话真的很轻松…很舒服
“哦对了。”走了几步,齐悦想起什么又开口道,“还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原本我以为不用说了,但看起来还是说开的好。”
“你说。”常云成说道。
“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复杂。”齐悦斟酌一下,抬了抬手,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不用因为要对我好或者不好受到压力而忽喜忽悲的折腾自己也折腾我…”
常云成看着她皱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简单说吧。”齐悦说道,“就是你听你娘的话吧,不用对我好,也不用把我当你媳妇看,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嘛,这没什么,我不介意。”
常云成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在说什么鬼!”他沉声喝道。
还是听不懂啊?齐悦搓搓手。
“就是说,既然你心态正常了,那…”她一拍手道,“我们谈谈和离的事吧。”
常云成看着她。
这臭女人!这臭女人!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和离…
常云成狠狠的甩了下手,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这样你和你母亲都解脱了。”齐悦没有在意他的脸色,他的脸色不都是这样,“当然我也解脱了。”
常云成深吸一口气,看着齐悦。
“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他说道。
齐悦看着他,点点头。
“对啊,所以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和离…”她认真说道。
话没说完,常云成越过她大步走了。
齐悦被晾的一愣。
“哎喂。”她忙喊道。
常云成已经走远了。
混蛋!
这个女人!
常云成从来没想到混蛋这个词原来也可以用在女人身上,而且用起来还很是贴切。
常云成的闷气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稍稍散去,但很快他又焦躁起来。
那个女人根本就没回来
“去看看,少夫人做什么?还不回来吃饭?”他猛地打开门喊道。
院子里的丫头们吓了一跳忙忙的去了,不多时回来了。
“少夫人已经休息了。”丫头小心的说道。
又睡在那个院子里了?这女人是故意的吗?常云成的手抓紧了门帘。
“少夫人已经睡了半天了,阿如姐姐也在睡,鹊枝姐姐和阿好姐姐说说请世子爷担待,少夫人她们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了”丫头结结巴巴的说道。
常云成的闷气焦躁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担忧。
这女人…
常云成担忧了一夜,她睡得好不好?三天三夜的这样熬,会不会病了?就在天亮之后,他终于做了决定。
他去亲自接她回来,亲自问一声关心。
这样,她应该消气了吧?
常云成在门外踌躇半响,终于一咬牙迈进了院子。
院子里两个丫头在收拾东西,见他进来,都愣了下,旋即一个立刻低头缩身退开了,而另一个则满脸笑的接过来。
“世子,奴婢鹊枝。”鹊枝说道,“您有什么吩咐?”
常云成没说话,还没起吗?这么大的动静,她听不到吗?怎么也不出来?
“世子爷?”鹊枝不解的问道。
“少夫人呢?”常云成只得问道,一面往屋子里看。
“少夫人去侯爷那里了。”鹊枝笑嘻嘻的答道。
什么?去父亲哪里了?常云成愣了下,这么早…就去问安吗?
不知怎的,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同样,听说少夫人来求见了,定西侯也有些不安。
“月娘啊,这么早,怎么没多休息?”他满脸堆笑的说道,甚至不知不觉中没了长辈的威严,指挥着小厮丫头们快倒好茶,好点心。
“休息好了。”齐悦含笑说道,既没吃茶也没吃点心,只是看着定西侯微微笑,“所以记挂这要紧事,便来找侯爷了。”
定西侯被她笑的有些更不安。
“什么要紧事啊?在月娘你好好休息面前什么事都不算事”他堆起更和蔼的笑说道。
然后下一刻见眼前的美人冲自己有些不文雅的露齿一笑。
“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齐悦笑道,虽然休息了一天一夜,但眼依旧红肿的,看起来很是诡异,“休书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