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洛阳城外,流血漂橹。
沃血千里,原野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人尸马骸,其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远远看去,如蓬蓬茁壮的蒿草。
苍穹之上,一群群翱翔的秃鹰不时的飞下啄食伏尸。无数的残肢断臂自半空中,纷纷掉落,形成了漫天的腥风血雨!
此时的并州大营内一片哀恸,人皆缟素。
吕布身上穿着生麻斩哀孝服,面色悲痛的跪在丁原的灵柩前,只见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口檀木棺材,棺材中的丁原双目紧闭,咽喉中的羽箭早已经被拔出,伤口处被缝得像一只蠕动的蜈蚣,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此时的吕布,早已哭得是肝肠寸断。
那哭声甚是洪亮,闻者无不是心酸涕零。
吕布在灵堂足足哀嚎了半个多时辰,直至嗓子哭哑,身形摇摇欲坠之时,张辽才上前扶住吕布,陪着吕布落泪,哽咽道:“奉先不必如此哀伤,主公已经离去,你应该节哀才是,若他看到奉先为他如此悲戚,恐怕也于心不安,奉先还是保重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 吕布短暂的楞了一下,随即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涕泗横流。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灵堂内的诸将看到吕布如此悲伤,皆无奈的摇摇头,想吕布至从跟随丁原以来,建功无数,早就可以当一个偏将,可是丁原怕他夺权,一味的打压他,九尺男儿却只当了一个主薄,诸将在惋惜的同时,也对死去的丁原产生了一些偏见。
你看人家吕布,为了你哭得死去活来,但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他,真是小人之径,成廉愤愤不平的起身道:“诸位,如今主公身亡,我们应该选出新的主公来主持局面,如若不然,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并州军就会大乱。”
“是啊”
“说得在理”
诸将闻言,纷纷表示赞同,如果再没人出来主持局面,估计并州军就会轰然奔散。
坐在右首首位的军司马曹性起身道:“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么请问,这堂内之人,谁可为主?”
曹性一说完,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成廉,成廉尴尬的挠挠头,干咳了一声:“某成廉一生只服一人,那就是吕布,所以某愿奉吕布为主”
成廉说完便朝吕布跪下去,目光写满坚定。
张辽沉思半响,亦朝吕布跪下:“张辽愿奉吕布为主”
“我也愿意”,其次是高顺、宋宪、侯成、魏续、薛兰、李封、曹性依次朝吕布跪下,都表示愿意奉吕布为主。
吕布瞪着红肿的双眼,逐一的打量着众人,当看到端在席上的郝萌时,吕布双目一冷,立即吓得郝萌滚下厅堂,俯首就拜:“某愿相随”
并州军大权已然在握,吕布心里可谓是心潮澎湃,虽然心里很激动,不过吕布面色依然很悲痛:“诸位,奉先何德何能可做你们的主公啊”
高顺听后,随即反驳道:“奉先此言差矣,你首先是破鲜卑、黑山、黄巾皆立下不世之功,主公膝下无子,而你作为主公义子,应该子承父业,不要将主公一生的心血化为泡影。顺恳请奉先继承主公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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