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中最弱小的刘备依然在乱世洪流中左右逢源,挣扎拼搏。”满宠脸上浮起些许感概,他转了下头,看向许都方向:“至于那些不合时宜的家伙,早晚是要被吞噬的”
“伯宁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李通有点糊涂。
满宠指了指远去的“刘:字大纛,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家伙以后会变成一个大麻烦!”
李通哈哈大笑起来,他没想到满宠这个不言苟笑的人居然也会说笑话,他后来把这个笑话讲给别人听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满宠所指的是刘表还是刘备,或者“刘”字另有所指。
“那你认为他现在回去哪里?”过了很长的时候李通在止住笑意,漫不经心的询问满宠。
“荆州要乱了”满宠没有直接回答李通的问题,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随后转身离开了城墙,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满宠扭头对着李通说:“我回许都了,刘备这一退,汝南数年之内不会发生战事,你一定要把汝南治理好了,最好能囤积数十万石粮食,以后会有大用!”
说完便离开了汝南城墙,登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马车,车夫挥了挥手马鞭,驾着马车朝着北方滚滚而去。
许都,尚书台,荀彧从堆积如山的案牍里抬起头,神情有些疲惫,疲惫的神情夹杂着几许伤痛,他扯下蒲叶,把朝涵放到一个书框里,随后又从另一个书框里拿出一份朝涵,开始孜孜不倦地批注,就在这可时候,尚书台的朱漆大门被人缓缓推开,一丝冷风瞬间就席卷而来,吹得荀彧的胡髯四处跳动,荀彧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头凝视来人:“伯宁,回来了!”
满宠点点头,关上尚书台的房门后,他缓缓走到荀彧的对面,扯过蒲叶放在跟前,随后席地而坐:“刘备和刘表走了”
“刘备......么?”
荀彧捋了捋胡须,表情古井无波,熟悉荀彧的人会知道,这种表情的他,情绪才是最不佳的时候,刘备一直是荀彧心中的一根刺,当年刘备身在许都的时候,他就曾建议曹操立即杀了刘备,可曹操却犹豫不决,最后听从了郭嘉建议,没有除掉这个祸患。
荀彧想到了郭嘉,刚刚匿去的伤痛再次浮现:“伯宁,奉孝死了!”
满宠正在阅览荀彧刚刚批注完的朝涵,听完他的话,表情一滞,手中的朝涵徒然掉在地上,一成不变的死人脸终于有了动容之色:“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如此突然?”
荀彧说:“就在官渡之战结束不久,主公去追击袁绍,奉孝回许都休养,就是在回许都的路上!”
满宠心浮气躁地用食指不停地敲击着桌案,不可置信的说:“怎么会这样,离开许都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我....”郭嘉的死对他的打击的确很大,满宠的朋友不多,荀彧算一个,郭嘉算一个,其余的要么厌恶他,要么怕他,所以他现在有股想哭的冲动,就好像是心爱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的抢去了一样,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荀彧解释道:“前年前许都来了一个专门炼制丹药的方士,奉孝得知后,专门去求了一味丹药,求得的丹药果然能缓减他的病痛,从此之后便依赖上那个药物,前段时间丹药被他吃光了,我便从方士那里又给他要了几份,岂知那方士是袁绍的奸细,他隐藏在许都,目的就是为了给奉孝下毒。”荀彧说道这里,摇了摇头:“所以最后一份丹药里藏有剧毒!”
“有毒?难道你没找人试过?没找太医令检查过?”满宠站起身来,喝问荀彧,虽然荀彧的官阶比他大很多,但在满宠这里没有官职之分,也没有官职大小,有的只有推心置腹的朋友。
荀彧尝试着解释:“试过,试过的人如今生龙活虎,活得好好的,太医令也检查过,的确是补血养神的良药!”
“那为何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满宠有点痛心的问道。
“因为此药是专门针对他的,奉孝平生有两大爱好,一个是女人,一个是酒,所以我认为这毒药只攸接触其中一个,才会产生剧烈的毒性,所以.....”荀彧用左手拄在桌案上,手指揉了揉有些头疼的额头。
满宠阖上双眼,直到许久才睁开眼睛,他的脸又变成了死人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