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仙期也不是对主人抱有过高的期望,只是他觉得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桓玄身上的狂傲之气日益浓烈,再在那里待下去恐怕会闹矛盾,倒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地逍遥,而且桓玄素来豪放,不担心没有朋友相伴。
第二天,桓玄就和桓伟一起出发去桓府。听到了前线胜利的消息,桓府中也一片喜气洋洋,只是桓冲还有一些军务交接,还没赶过来,堂兄弟们都有些抱怨桓玄去了这么久,没有他,府内的乐趣少了不少。桓玄笑着表示歉意,拿出南郡地方长官给的特产分给兄弟们,就当了了这回事。
见过这些亲人们后,桓玄下午就去造访刘府。刘柳出来迎接,也不客气,当场就给了桓玄一拳,说道:“坦白招来,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桓玄忙止住他,“别动手,我慢慢和你说,你总得先请我进去喝口茶吧,我想念清儿泡的茶了。”刘柳无奈,只得把这个极没有义气的兄弟请进家中。不久,桓冲也回来了,显得更加衰老,而且染上了病。这次战役让他的心一直悬着,听闻前方胜利的消息,也对谢玄刮目相看,同时也为自己曾经对谢玄的轻视表示惭愧。人就是复杂而脆弱的动物,到了老年,就更加捉摸不透了。
看到叔父憔悴的样子,桓玄很是心痛,▲,开始尝试着替叔父处理一些事,平时也讲讲逸事笑话让叔父开心。父亲去世前几天他还小,不能帮上什么忙,这是让他一直留有遗憾,如今也这样,至少在叔父走之前,他想让他安心。
桓冲虽说在病中,但对于事物看得还比较清楚,谢家现在如日中天,难免功高震主,谢安现在应该也很难做好。不过,此刻他更担心的是桓玄,自己始终没能把他抚养成人。
这次桓玄借口回南郡的事他也知道了,他隐隐觉得桓玄不仅仅是回封地难么简单,于是就问了他,桓玄知道难隐瞒,就如实告诉叔父,不过他只说自己幸好有王珣的引见才得以见到谢玄,其他的都没说。桓冲感觉侄子还有没说的,但也没继续问,只是责备他做事太鲁莽,没考虑好下一步。桓玄向叔父道歉,也接受了他的劝告,这件事也就如此了结了。
几个月后,桓玄整理叔父的东西,看到一封叔父写给谢安的信,好奇,就拆开来看,信中没什么特殊的,写的都是天下大事,自己大去之期不远,希望谢安能辅佐主上治理好东晋,即使偏安一隅,只要励精图治,还是有可能收复北方。桓玄看到这些也佩服叔父的忠心。
直至他看到最后一段,只见叔父写道:妙灵、灵宝尚小,亡兄寄托不终,以此为恨。桓玄看了潸然泪下,叔父虽不及父亲的赫赫战功,但为人极有傲骨,从不低头向别人诉说什么,虽说这句也只是表达自己的个人遗憾,但还是从另一面向谢安请求对自己和兄长的照顾。
叔父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但他却从不怠慢政事,虽然没时间事事亲为,但一些重要的事还是会过目,直至后来需要桓玄等念给他听。
刘柳请桓玄进去,顺路还叫人请妹妹清儿过来。等他们两个坐定,刘柳先问:“是不是被你叔父批评了一顿?”
“怎么会呢?我又没去他那里。”桓玄答
这个倒是出乎刘柳意料,又问“那你去哪了?”这时候,清儿也进来了,她向桓玄行了礼,就直接坐下了,眼睛看着桓玄,似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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