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一抹阳光唤醒了大地。在一个宽三米、高五米的圆柱形火炉中,正燃烧着熊熊烈火。
青铜炉壁被烧得通红,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极其炙热。一个飞蛾见了火光,还没等靠近火炉,就被炙热的空气烫死了。
令人称奇的是,火炉顶部,一个少年悬浮于上,闭着眼睛,正在运气练功。少年身体周围燃烧着无数火苗,一呼一吸之间,更有火苗钻入鼻腔,吐出来的则是一团白气。
少年名叫常熙宸,是白虎堂堂主的儿子。
铜炉之旁,有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的略显沉稳,是常熙宸的父亲常天虎。矮的略显刁钻,是常熙宸的二叔常渊。
常渊望着常熙宸,摸了摸嘴角之上的八字胡,道:“少庄主果然是练武奇才,年仅二十岁,便已将‘烈焰神功’修炼至第七重,假以时日,功力定在你我二人之上。”
常天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突然,常熙宸睁开眼睛,露出凌厉的锐气,飞身跃起,拔出插于地面之上的一把黑刀,跳到对面的石壁之上,开始用刀起舞,好似在石壁上刻字。
石壁之上,原本十分醒目地刻着“诛雀殿”三个大字,字体成朱红色,从行文走势来看,能够明显感受到当年刻字之人的内心充满仇怨。
不过,常熙宸一度左砍右削,顷刻间,朱雀殿三个字已经面目全非,全然看不出他要写什么。
常渊指着常熙宸,大惊道:“大哥,那是先祖为了防止我们忘记与朱雀殿的仇恨,耗尽最后的气力刻上去的,数百年来无人敢动,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二弟莫慌,先看看再说!”
过了一阵,似有所成,常熙宸头也没回,把刀丢了回去。只听得“嗖”的一声,黑刀刚好落入刀鞘之中,其精准程度堪称奇迹。
常熙宸旋即大喝一声,两掌同时发力,顿时形成一道火光,撞在石壁之上。
再看石壁,原本满含仇意的朱红色“诛雀殿”三个大字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随性洒脱的“玉帛园”三个字。
“这是……玉帛园?他莫非想要和朱雀殿……”
“嗯!不错,历史是由人创造的,宸儿这么做甚合我意。白虎堂和朱雀殿两大家族已经争斗了几百年,是时候该结束了。”
“大哥!你要三思啊,难道真的要把朱雀殿那个没用的小丫头娶回家门吗?”
“诶!二弟,我意已决,此事不需多言。”
“爹和二叔来了?”常熙宸迎面走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一脸喜悦地说。
常天虎拍了拍常熙宸的肩膀,显然对这个儿子喜欢至极,道:“好孩子!今天可是你的接任大典,怎么还想着练功啊!”
“可能是太兴奋了,有些睡不着,索性起来练练功,顺便……”常熙宸说着,把脸侧向一旁,却见常渊一脸愤恨之色,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平日里,常渊为人比较刻薄,一般人很难入他的眼,就连常熙宸这个即将接任掌门之位的亲侄子,他也有些看不上。不仅如此,当听到有人想要和朱雀殿和解的心思时,他就会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个人一掌劈死。
“爹,二叔,对不起,我没和你们商量,就把诛雀殿三个字给……”
“哼!先祖留下的遗志说推翻就推翻,少庄主,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常渊冷冷地说,无异于给常熙宸泼了一盆凉水。
“二叔,我不是要推翻先祖的遗志,只是今天我要成为白虎堂堂主,过几日我还要和朱雀殿的薛语诗结婚,两家人既已交好,又何必刀兵相向?”
“哼!堂主大人,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朱雀殿是想要真心与我白虎堂交好吗?听闻薛家的那个臭丫头半点武功都不会,而且好像是个灾星,到了哪里都是个祸害,朱雀殿让她和你结婚,明摆着是想让我们这里鸡飞狗跳,他们好从中获利……”
“二叔,我不准你这么说语诗!”
“够了!”常天虎大声喝道。
“今天的接任大典对白虎堂而言至关重要,外边的人还没闹,我们自家人却斗起来了,成何体统!和朱雀殿结百年之好我的意思,与宸儿无关,二弟休要再言……”
“喂!老庄主,你让我好找,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管家的突然出现,刚好打破了僵局,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老庄主,外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多江湖侠士,都等着见你们呢!”
“二弟,刚才的事容后再议,你先过去招呼客人,我和宸儿随后就到。”
常天虎说完,常渊“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气哄哄地跟着管家走了。望着常渊远去的背影,常熙宸眉头紧锁,暗自叹了口气。
“宸儿,别怪你二叔,他和多数族人一样,不过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已。”
“爹,我担心这么早接任堂主之位,很多人会不服气,和二叔有着一样想法的人有很多,他们也不赞同我和语诗结婚,更不同意我们两家和睦共处。”
“毕竟,我们两家的仇怨已有三百年的历史,想要化解,绝非一朝一夕的事,需要靠大家共同努力才行。宸儿,不管前方怎样,有爹在呢!”常天虎说着,再次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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