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鸣少的那人没报出姓名,不过他好像认识伯父您,说您应该记得古锋和古锋的一帮兄弟。”
路天鹤听到“古锋”两个字后,脸上的凶恶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讶!
他摸着办公桌的手抬了起来,摸了一下额头,像是在擦汗,握着手机的手则在轻微地颤抖起来!
只因为,“古锋”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噩梦!
之前发誓要替儿子出头,狠狠教训打自己儿子的那两人,可现在这个念头在路天鹤的脑袋里,已经找不到了,路天鹤心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大班椅上。
“伯父,伯父。”
路鸣的那哥们见路天鹤久久没见动静,又不敢挂掉电话,便呼唤道。
路天鹤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他满脑子都是“古锋”这两个字。
大约八年前,那时候他的企业还远不是如今云海市的龙头企业,但在当地却也响当当,某一天,他和一个年轻人发生了一点生意上的冲突,那时候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自以为自己和当地领导的关系很不错,权钱都有,因此很骄纵,容不得别人冒犯自己,于是便将那个年轻人抓了起来,痛揍了一顿,才放走了事。
不想,被打的那人,就是古锋手下的人,很快,他的家中就闯进了一批人,带头的正是古锋,那次不仅家中被砸了个稀巴烂,连他也被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敲断了一条腿。
事后,他想报复,却无奈地发现盘踞在步田县一带的古锋,是名符其实的黑涩会,自己还得罪不起,随后的八年间,尽管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如今资产早过了千万的级别,可是古锋那边的势力也在扩张。
即使后来古锋死了,但他听说古锋的过命兄弟都跟着古锋的老婆混,那女人外号“黑寡妇”,不止心狠手辣,而且背景硬,他还是发现自己没法报复。
不仅如此,好几次他和“黑寡妇”那边有过生意上的竞争,可架不住对方带黑的底子以及不弱于自己的能量,他每次都只好主动退避。
可以说,“古锋”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一道阴影,他没能力向其发起挑战,相反,他内心中充满着恐惧,哪怕如今古锋本人已死,也不例外。
“伯父,伯父。”
儿子同伴的呼唤声,总算让路天鹤从充满悲剧色彩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叫什么,我在!”路天鹤没好气地嚷道。
对方立即乖乖地闭嘴。
路天鹤很明白,既然是古锋的生死兄弟打了自己的儿子,那自己只能吃哑巴亏了,除非他真是脑子烧糊了,想连如今的基业都葬送,才会傻到和“黑寡妇”的人对着干。
“这个混账东西,尽给我添乱!”路天鹤心中怒骂道。
他露出了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忍不住对着手机话筒骂道:“蠢货!”
拿电话的那哥们虽然不敢还嘴,但心中却在反骂,靠,你那傻缺儿子缺了根筋,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你将气撒到我们的头上,算哪根葱啊。
“对不起,不是说你。”路天鹤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和自己通话的不是儿子路鸣。
那哥们一愣一愣的,马上又听到路天鹤对自己说道:“等路鸣醒了后,你让他马上给我打电话!”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那哥们疑惑道:“难不成那个恶人说的都是真的,连鸣少的老爹都只能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