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许老根!你是不是傻子啊!你儿子嘛当然长的像你!如何会长的像我家相公呢?”戚氏觉得许老根老糊涂了,或者就是脑子进水了。
“你走近瞧瞧,是不是跟你儿子小栓小时候长的差不多?”许老根向着戚氏招招手,让她快点走近瞧瞧。
戚氏懒得和他再说了,她伸手就想去关门了,却被许老根给手臂一拱给挡住了。
“许老根!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我家的门,我想关门,你还阻挡个屁!”戚氏是个泼辣货,此刻见许老根阻挡她关门,她心中气死了,冒火着骂道。
“你还没有看我家小郎长的像不像你家小栓呢!”许老根急吼吼的说道。
若是戚氏不肯看小郎的面容,那么许老根觉得自己这一趟简直算是白来了。
“你真是疯了还是傻了,让我看你家小郎长相?哎呀呀,你家小郎怎么会长的跟我家小栓像呢?”戚氏虽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她垂眸仔细一看许老根手里抱着的小郎,她的一张脸瞬间变成铁青色。
等等,小郎怎么会和自己儿子小栓长的眉眼相似?
难道这是胡氏的遗腹子?许发财和胡氏生的?
也不对啊,许发财都已经死了!胡氏已经改嫁给许老根了!
这怀孕的时间上也对不准啊!
难道这孩子是自己相公许发旺在外面的野种?不然为什么许老根偏要找上门?
许老根一看戚氏那张老脸变成铁青色,心中便有数了。
“怎么样?小郎是不是挺像你的相公许发旺的?”许老根问道。
“不像!”戚氏要面子的很,她马上摇摇头。
“真的不像吗?你给好好瞧瞧!”许老根猜测戚氏是在撒谎,刻意的凑近她一些,说道。
“许老根!你到底想做什么?”戚氏瞬间被许老根逼怒了,暴躁道,本就是大嗓门的戚氏,此刻她的说话声更大了。
“我是绝对不会替别人养孩子的!你让许发旺出来给我个交代!”许老根此刻说话声中气十足,他相信他和戚氏的吵架声一定能够引来许发旺的,或者是附近的村民们。
“你给我闭嘴!小郎可是你和胡氏的儿子,凭什么让我们来养小郎,许老根,你不要太没脸没皮哦,哪里有男人自己愿意戴那绿帽子的,也不怕自己被人家笑话!”戚氏心中虽然恼怒许发旺有可能出轨的事儿,但是她更愤怒许老根抱着野种找上门来。
从前,她还听了别人在说许老根替别人养野种的破事,如今这野种很有可能是许发旺的种,她顿时气难消除,她现在就想把许老根给撵出去,然后她马上要去找许发旺摊牌,让他给个话,这野种你该咋办?
“你以为我自己愿意戴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吗?还不是你看不住你男人的下半身,你瞧瞧他惹出来的好事!我跟你说,我可是抓住他和胡氏一起鬼混呢,你若不相信的话,等下你可以问许发旺。”许老根见小郎听到他和戚氏的吵架声,呜哇呜哇的哭了出来,也不管,继续阴沉着脸色反驳戚氏的话。
“你快点让许发旺出来坦诚他的错误,还要让他给小郎一个交代,这小郎好得是他嫡亲的孩子……”
“放屁,我什么时候有个叫小郎的孩子了?”许发旺在屋子里睡觉呢,咋一听到外头院子里的吵架声,一听这吵架的内容,心中有点害怕,又有点担心,可一想,男人有了银子,身上有点风流韵事,证明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男人,自己有什么好怕的,戚氏顶多和自己吵一吵,也就过去了。
许发旺双手放在背后,昂头挺胸的走了出来。
“哎呀,我还当以为你会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我!也不敢出来见你嫡亲的孩子小郎呢!”许老根不屑的奚落许发旺,把许发旺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别胡说八道,这小郎明明是你的儿子,非要摊到我的头上来,真是天大的笑话!”许发旺当然死不承认,就算小郎现在治好了残废,他也不会承认的,有私生子这么丢脸的事儿,会被族里人笑死不说,还会被人从背后戳他的脊梁骨呢。
“小郎和你啊,可是长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上次你在胡氏那里鬼混,我可是看见你的右边屁股上有一黄豆大小的黑色胎记,你看小郎的右边屁股上也有这么大小的胎记呢,要不,我们去许家的族里弄个滴血认亲什么的仪式?”许老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特么的孬种,都睡胡氏那么长时间了,连野种都睡出来了,他还死不承认。
许发旺闻言纹丝不动,他就是死耗着,孩子不是自己的!
但是戚氏听下去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她和许发旺可是同床共枕的夫妻,许发旺身上的胎记长哪里,她会不清楚吗?
“好你个许发旺,你真的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儿,那是你曾经的嫂子啊,你——你居然下的了手!还啃的下去!那么个骚逼,*,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勾搭上胡氏那个骚逼的!”
戚氏气的勃然大怒,她心想许发旺是风流,但是不会给她弄出难堪来的,可如今野种都给弄出来了,这勾搭的女人还不是别人,竟然是他死去的兄弟的娘子,还是那么的风评不好的*女,她只觉得自己胸口气的突突的疼。
“我……我和胡氏没啥的,你不要听许老根瞎说,他是在污蔑我!娘子,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真的,我真没有骗你!许老根是想钱想疯了,他的良心已经被狗给吞了!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瞧的上那个骚逼呢!”许发旺见戚氏伸手去拿起了墙角摆放的竹条,顿时吓的躲闪。还连声辩解。
“我有必要主动往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子吗?许发旺,你自己好好想想睡了你兄弟的媳妇,还生了个孩子,你特么还不想负责抚养小郎,你的良心才是被狗吞了呢!”许老根抱着小郎站在门口不动,大声的骂道,他反正名声已经很臭了,所以不担心那些村民们来围观,俗话说的好,他光脚的怎么会去怕他穿鞋的?
“你不要在这里给我危言耸听,你快把你的儿子抱走!”许发旺恼声骂道。
“你还没有给小郎一个说法呢!还是你想让我去找咱们许家族里的老人主持公道,你这么想被浸猪笼吗?”许老根白了许发旺一眼,冷笑道。
“你……你到底想怎么办?”许发旺刚躲开他娘子戚氏的竹条抽打,急切的问许老根道。
“你把小郎认回去,或者你给我一笔钱,了断了此事。小郎你看着办!”许老根可不想自己白来一趟。
许是许发旺和戚氏,许老根三人的吵架声太大,再加上小郎呜哇呜哇的哭泣声,还真的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
胡氏在家里久等不见许老根抱着小郎回来,心中开始着急,后来见隔壁买猪肉回来的许姜娘冷嘲热讽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家老根抱着小郎去你死去男人的弟弟家里串门去了。”
“你……你胡说八道!”胡氏不相信。
许姜娘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了瞅胡氏,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的,所以你就当我说给我家的小黑狗听的吧!”
汪汪汪……
许姜娘朝着地上的某个方向一招手,果然小黑狗汪汪汪的撒着欢跑向了许姜娘。
等一人一狗进了隔壁的院子里后,胡氏再也淡定不了了。
怎么办?
许老根肯定是去闹许发旺和戚氏的家里了吧!
但是许发旺会承认小郎的存在吗?
胡氏紧张兮兮的搓着手,她心中纠结着自己该不该去许发旺家?
不,她不能去,她已经是全红土村最唾弃的女人了,她若去的话,肯定会被泼辣货戚氏给打一顿的,戚氏长的人高马大的,自己肯定不是戚氏的对手,自己绝对打不过戚氏的。
许发旺此刻已经被戚氏用竹条抽打的全身都青紫了,他是不敢和戚氏打架的,戚氏的娘家很硬气,她大哥是黑土村有名的猎户戚继山,一身蛮力,能徒手举起一块大石头呢。
换句话说,许发旺能在县城开一家米铺,这戚氏的娘家自然也出力不少。
“看我不打死你个许发旺,你居然背着我在外头玩女人不说,还特么给我弄出个小野种来!你长能耐了是不是?当初你穷的叮当响的时候,我看中你的一身臭皮囊二话不说嫁给你了,你家那点聘礼少的可怜,但是我娘家一点也不计较,我以为成亲之后你会对我好,你呢,一天到晚的在外头瞎玩,还玩到了你兄弟的女人身上去,哈,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是想认那个小野种对不对!你去认吧,以后米铺你也别管了,你去跟着那个骚逼一起过吧!”
戚氏出手绝对狠辣,竹条抽不说,还用自己尖尖的手指去掐许发旺的手臂,后来她越想越气,干脆手脚并用,拳打脚踢。
“发旺媳妇啊,你别把人打死啊,这可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啊!”许三姑担心村里闹出人命来,马上喊道。
就连许里正也晓得许发旺家里出事了。
许发旺的大哥许发喜和他的娘子连氏也听说了这个事儿,马上奔了过来。
“三弟妹,好好说话,不要把我三弟给打死啊!”许发喜心想自己爹娘已经死了,所谓长兄如父,这三弟许发旺如果被戚氏给打死了,自己可怎么跟死去的爹娘交代呢?
“三弟妹,你啊消消气,三弟若有什么不对,你让他好好改正不就是了吗?”许发喜的妻子连氏忙奔过来抢走了戚氏手里拿着的竹条,柔声劝说道。
“大哥,大嫂,许发旺这个贱男人,他……他和胡氏好上了,还给我弄出个野种来,呜呜呜……我真是不想活了!”戚氏气的又骂又哭的。
“我没有弄出野种来,都是许老根在那边胡乱挑拨离间,搬弄是非!”许发旺捂着被戚氏抽疼了的嘴巴子的脸,狡辩道。
“我在搬弄是非?许发旺,你真是太无耻了,小郎明明是你的种!要不,滴血认清!你当初睡了胡氏,现在死不认账,你这个窝囊废!乡亲们,虽然我许老根的名声不好,但是谁知道我的苦,这个不要脸的许发旺睡大了胡氏的肚子,却让我背黑锅,小郎是我的种,我肯定养他,关键是小郎不是我的种啊!那我凭什么养他?”许老根气愤之极,他振振有词的说道。
许发喜一听这双方的陈词,顿时吓了一跳!
胡氏?胡氏不是自己死去的二弟许发财的娘子吗?后来他宣布分家之后,也允许胡氏可改嫁的。
怎么胡氏会和自己三弟勾搭上了?
而且还给弄出来野种了?
不然许老根怎么肯自己主动曝出这么一件让他丢脸的破事?
很显然,许老根说的话八成是真的!
许发喜也是清楚三弟的那点儿花花肠子的,只是他不曾想到许发旺竟然会去搞大胡氏的肚子!
连氏闻言当场愣住了,曾经的二弟妹怀上了三弟的孩子?怎么这么乱?天啊!野种!真是野种啊!
连氏回神之后,瞧了一眼许老根抱在怀里的孩子,她愣住了,真是和小栓小时候长的有点像呢!看来许老根刚才说的事儿十有*是真的。
自己这三弟妹可真是苦命!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
只是现在这个场面实在太过混乱了!
“反正小郎不是我的儿子!”许发旺很不要脸的咬死了这一点,听的许老根都要喷血了。
“老根哥,你会不会是弄错了,大家都知道你和胡氏现在重新组了一家子,胡氏她自当是怀了你的孩子,怎么会是我三弟的孩子呢?”许发喜可不想让自己死去的二弟许发财难堪,马上陪着笑脸说道。
“对啊,老根哥,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又都是姓许,若是你家里困难,我们又是半个亲戚,也可以稍稍帮衬下的,是不是啊,三弟?”连氏看到自家相公许发喜冲着自己猛使眼色,她不由得眼珠子一转,对许老根说道。
“许发旺,你给我句准话!小郎到底该咋办?”许老根恶狠狠的把哇哇大哭的小郎高高的举过头顶,凶狠的催促道。
“别……到底是一条人命啊!”许发旺当然知道小郎是自己的种,此刻见许老根发狠,他真的有些慌张了。
“许发旺,今个你若认下这个野种,我就跟你没完!”戚氏已经闹的这般没脸了,自然是不会赞成让小郎进了自己家门的,这不,她冷着脸咆哮道。
“三弟啊,不是你的种,你可不能瞎认!”许发喜忙说道,他就担心许发旺一个脑袋不清楚给糊涂的认账了。
胡氏在家心急如焚,知道这事儿既然被许老根捅破窗户纸了,自己也别想有安静的日子好过。
她仔细一想把上回许发旺落在自家的腰带给带了在身边,她知道的,许发旺肯定不会承认小郎是他嫡亲的孩子的,那么只能从许发旺那边弄一笔银子来了。
她猜测许老根把小郎弄去许发旺家闹腾,肯定是为了银子。
“就是许发旺的种,许发旺是不敢认自己孩子的孬种!哦,对了,去年中秋,你还和胡氏偷情呢,你从胡氏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好被许姜娘瞧个正着,你说你有胆子睡你死去兄弟的女人,怎么就不敢认你的孩子呢?孬种,真特么孬种!不要脸的孬种!”许老根口沫横飞的骂道。
“你骂我?你个老不死的狗东西!”许发旺本来已经被戚氏打的气死了,身心俱疲,如今又听到许老根骂出讽刺的话语,这心里的怒火如何能平息,根本是越发的愤怒,他喘着粗气去捡地上的石头,直接往许老根的脸上砸去。
幸好许老根抱着小郎脚底踩到积雪,于是他脚底打滑摔了一跤,小郎也被摔了出去,呜哇呜哇的哭的更大声了。
“三姑,帮我抱着小郎。”许老根不曾想到许发旺一大家子如此蛮狠无礼还不肯认账。
许三姑就在边上,许老根便拜托许三姑抱一下小郎,他自己则撸起了袖子,打算和许发旺决一死战的样子,他板着老脸,气愤的走上前,抡起了拳头就往许发旺的脸上揍去。
许发旺之前被戚氏打懵了,如今又被许老根打,他哪里肯服气,干脆用他的牙齿去咬许老根的手腕,许老根用力的把他推开。
许发旺没有站稳,马上跌倒在地,嗷嗷嗷叫着喊着我外面没有野种……
戚氏一看自己男人被打,虽然她男人许发旺是个不着调的,但是她就是护短的不行,她可以打她男人,别人却不可以打她的男人!是以,她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想要把许老根撵走。
许老根一看戚氏奔了过来揍自己,这还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这只母老虎给打了,他又不是那只软脚虾许发旺?
所以许老根立马使出吃奶的力气,直接扑到了戚氏,直接翻身坐在她的肚子上,左右开弓的去打戚氏的耳光。
在场看热闹的人都被这彪悍一幕给看的惊呆了,都忘记去上前把许老根拉开了。
“啊!许发旺,你快来帮我啊,你死人吗?娘子被人打了,你还不过来帮忙?”戚氏气的要死,脸被许老根打肿了不说,自己那个男人等于是个软脚虾,真特么废物一个!
许老根打了戚氏还不过瘾,见戚氏拼死力的要把他推倒,他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两个木瓜,疼的她龇牙咧嘴的疼,疼了不说,还让戚氏觉得特别脸红,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去死吧!
戚氏气愤的喘着粗气,呸呸呸的向着许老根吐口水,许老根哪里料到戚氏还有如此低劣的手段,此刻许老根被戚氏吐的满脸恶心口水不说,周围也没有人劝架,大家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戚氏家里有点小钱,平素村民们来借钱借东西,她都小气的说没有的,所以没有人愿意跟戚氏家来往。
连氏和戚氏这对妯娌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合,如今看到戚氏和许老根打架,她假装害怕的躲在自己相公许发喜的身后,她特意还拉住了许发喜的手,不许他去帮忙。
想当初分家的时候,戚氏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去买通了许里正的娘子,等分田地的时候,戚氏比连氏,胡氏都多出了两亩地,于是连氏一直记恨在心,如今见戚氏的男人外头有了野种,现在她还被许老根修理,连氏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快把他们俩给分开!快点!”许里正匆匆忙忙赶来瞧见许老根和戚氏扭打在一起的时候,瞬间气的大吼大叫。
大家见许里正发布命令,方才纷纷上前去拉扯许老根和戚氏。
许老根此刻和戚氏互相打的都挂彩不说,还鼻青脸肿的。
许老根心中气愤,也不管那么多男人在场,他伸手快速的去扯掉她的棉袄上的带子——随着啊的一声尖叫,只见露出戚氏酥白的一大截春光。
在场的男人们看的目不转睛,在场的女人们都唾弃许老根这样无耻的行为。
但是又都觉得戚氏活该,平常你戚氏不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咱们吗?
现在你和那些花楼里的窑姐儿一样了,胸前被那么多男人瞧见了,看许发旺还要不要你?
“哇……哇……呜哇……呜哇……”戚氏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般丢脸,此刻竟放声大哭。
“三弟妹,不要哭了,你看小栓和春芹都瞧着你呢。”戚氏的一双儿女从屋子里怯生生的往外看,显然刚才的一幕把他们给吓坏了。
连氏走去里屋,伸手一左一右的拉着小栓和春芹的小手,两个孩子害怕的不敢出去,女孩子春芹已经哭了出来,男孩子小栓比春芹大一岁,虽然不哭,但是他害怕的躲在连氏的身后,望着外面。
他不知道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这爹娘的脸为什么都给挂彩了,他真的不懂。
许三姑一看许里正来了,她巴拉巴拉的把事情的始末给许里正说了一遍。
许里正虽然听到有关小郎是野种的风言风语,但是却怎么也猜不到小郎的亲生爹竟然是许发旺,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许三姑那张一张一翕的嘴巴。
“咦,那不是胡氏吗?”已经有眼尖的人瞧见了胡氏往许发旺家这边走来。
“她还有脸来啊?”
“就是?水性杨花的臭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骚逼……”
村里的妇人们可是非常不待见胡氏的,因为只要胡氏一出现,平常身边那些老实憨厚的男人,眼睛立马桃心眼了,还别说,胡氏是很会打扮的,就像现在。
胡氏那张脸眉目如画,一双秋水剪瞳水汪汪的透着梨花般娇弱的美,粉色的朱唇泛着浅浅的光泽,远远一看很是诱人。
她穿着一袭湖蓝色绣玉兰花的夹袄,下身是浅粉色的挑丝百褶裙,头上带着一支桃木雕刻杏花的簪子,耳朵上缀着一对银叶子的小耳坠,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村里的妇人们一看胡氏这样的打扮,心想肯定胡氏从男人手里捞了不少银子吧,更何况还有个许发旺,这许发旺可是在县城开着一张米铺呢。
“胡氏,小郎到底是谁的孩子?”许里正一看胡氏来了也好,省得叫人去喊她来对质了。
“是……是许发旺的孩子。”胡氏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你撒谎。”戚氏闻言,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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