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连累我家世子的。”
“我跟你家世子半毛银子的关系都没有,连累个屁。”云浅月翻了个白眼。
弦歌顿时无语,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云浅月。这屁话能是大家闺秀说的?尤其还在男子面前,也太过粗鲁了,不知道世子怎么就答应了云老王爷照拂她。
“呀,你的脸和变色龙有得一拼。”云浅月有趣地看着弦歌。
弦歌忽然转身,大踏步向前走去,转眼间就将云浅月落下一大截。
云浅月也不介意。容景这个小侍卫简直太古板了,一点儿娱乐细胞都没有。
彩莲、听雪、听雨跟在二人身后,齐齐为她家小姐汗颜。在灵台寺说人家寺庙里住着尼姑恐怕她是千古第一人。居然还说和尚和尼姑通婚,亏她想得出来。三人对看一眼,齐齐叹了口气,小姐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
云浅月却一点儿自觉也没有,听见达摩祖师堂的方向传来隐隐佛音,想着容景陪着一个光秃秃和尚坐着的样子,不由道:“最好你家世子今日就皈依佛门,我定然为他烧香庆祝。”
弦歌再次停住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浅月,“十年前灵隐大师就说过我家世子虽然有佛心,但无佛缘,这一辈子是不会皈依佛门的。浅月小姐大可不必为我家世子担心。”话落,他继续向前走去。
云浅月眨眨眼睛。该死的,容景明明看起来就可以立马羽化登仙嘛,灵隐老神棍没眼光!
彩莲看着前面被气得够呛的弦歌,上前一步贴近云浅月耳边低声道:“小姐,景世子对您多好啊。您这头是他给您梳的吧?男子的手何其尊贵,尤其是景世子那一双手,估计从来不曾给别人绾过发。如今对您多不一样,您就知足吧,别盼着世子出家了。”
“哼,我头发就是被他弄乱的,他不给我梳头谁给我梳头。”云浅月提起这个就有气。
“小姐,景世子怎么会弄乱您的头发呢,定是您自己睡觉弄乱了。景世子好心帮您梳头,还遭您不待见。”彩莲嗔了云浅月一眼,又道:“荣王府的王爷和王妃很早就去世了,如今嫡系一脉就只景世子一人而已。他要是出家的话谁来继承荣王府?这话您以后可万不要再说了。”
云浅月一愣,“你说容景的父母都去世了?还是很早以前?”
“是啊,听说十年前因为北疆发生暴乱,王爷前去征讨,后来被困在了北疆,之后北疆之围是解了,但是王爷据说中了一种瘴毒,染了大病,在途中病逝,尸体送回来时冰透了。王妃和王爷伉俪情深,突闻噩耗就自杀殉夫了。王爷一生只娶了王妃一个,就生了景世子一子呢。景世子从那以后也大病一场,十年未曾出府一步。”彩莲声音极轻,埋怨道:“这事儿小姐应该知道的,只是您从来不关心别人而已。”
云浅月皱眉,原来容景无父无母。她压低声音道:“容铃兰不是容景的妹妹吗?怎么他就成了一脉单传了?”
“小姐,您怎么越发糊涂了?”彩莲无奈,解释道:“荣王府子息庞大,景世子这一支是自圣祖皇帝起始延下来的嫡系,但这嫡系一门却专出痴情之人,所以子息单薄,到了这一代王妃更是生下世子后再未有身孕,所以只剩下世子一人。旁系的却是子息多得数不过来。容二小姐是荣王府二老爷的嫡系女儿而已。另外还有三老爷、四老爷,所以,景世子自然是容二小姐的哥哥。他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怕是多了去了,也不止容二小姐一人呢。”
云浅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古代的世家大族真是可怕。
“不只荣王府如此,我们云王府也是如此的。只不过我们云王府嫡系枝繁叶茂,所以才显得比荣王府略微简单些而已。但说是简单,也是斗争不断,这小姐您是知道的。荣王府是以男子为贵,以景世子为贵,咱们府中则是以女子为贵,如今这嫡系一支因为王妃早逝,王爷又没再娶,也没再立正妃,所以嫡系女子独独就只小姐一人。您如今的身份和将来所代表的身份让多少人嫉妒得眼睛发红啊。您和景世子情形差不多,都比较艰难。”彩莲道。
云浅月走的什么狗屁运气,好不容易重活一回,还是个发光体,似乎想藏都藏不住。
二人说话间,弦歌已经带着她们来到了后山禅院。他停住脚步,指着面前的一处院子道:“浅月小姐,就是这里,世子住在西厢院子,您住在东厢院子。”
“嗯。”云浅月打量着这个地方。果然背靠青山,清幽静寂,可以听到几声鸟鸣,清脆悦耳。清风拂来阵阵清雅的花香,她吸了一口,觉得极是好闻,不由问道:“这是什么花的味道?”
“回小姐,这是半枝莲的味道。这香泉山之所以得名香泉二字,是因为有两种珍贵的花。一种是半枝莲,一种是广玉兰。这两种花使得这山上的泉水充满花香味。奴婢用这香泉山的水给您沏一壶茶您就知道多好喝了。”彩莲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