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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君熠然一觉醒来竟然连打了三个喷嚏。
谁在念叨?
君熠然皱了皱眉,被这三个喷嚏打得他再无睡意,干脆穿衣起床,在院孑里打了一通拳脚,出了一身细汗又再钻回被窝准备睡个回笼觉。
可是才刚躺下不久,就被君老爷的突然闯入搅了清静,“快起来收拾收拾,圣旨马上就要到了!”
这么快?
君熠然没有起身,翻了个身朝里打算继续睡。
见他没动,君老爷心里更急,“快起来啊,宣旨的公公已经进了城,过不多久就到咱们家了…”
隔着被褥,君熠然闷声道:“哪有那么快?再怎样他得先去行宫,见过太子再说…”
“那你也该起来了…”
“再睡会儿…”
“哎…都怪你娘惯坏了你…”
君老爷摇着头,神情颇为无奈。
这个儿子打小体弱多病,费尽了心力才把他养大,难免对他骄纵了些…
再加上这两年他的亲事不顺,心里更是觉得愧疚,因此很多事都由着他,希望他顺心顺意…
久而久之,将这孩子的脾性养得越发的大,现在竟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好在儿子的那句话提醒了他:宣旨的公公即便要来君家宣旨,肯定也要先去行宫面见太子。
这样家里也还来得及准备,最好再派人去打探打探,来的是哪位公公,在宫里是谁的人,有什么特别的癖好,需不需要特别打点等等。
君老爷这样想着的时候,便顾不得儿子起不起床的事了,他得赶快回去安排。
反正已经告诉他了,虽说这小子玩劣了些,但在大事上也不含糊,不会出乱子的。
君熠然到底再睡了一觉才起身,梳洗后侍童恭敬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昨夜寅时涵舍遭袭,主安。
他看后先是惊讶,继而想到什么忽然抿嘴笑了笑。
敢情昨儿夜里真有人念叨他…
是那丫头。
虽说他曾打过她的主意,可这回的事却不是他干的。
当然也不会是采花贼。
玉城笼共就这么些人,对她感兴趣的也就那几个。
选在这个时候出手的,除了太子再不会有别人。
虽说这次他栽在慕溶月手里有点冤,但也并没有灰心丧气。
眼看圣旨就要到达,他这个太子伤病缠身,又快到了年节,皇帝肯定要召他回京的,那么临走之前顺带掳走当年的苏氏余孽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只可惜却失了手。
别看那丫头总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其实滑头得很,太子到底低估了她。
行宫里太子一夜没睡,没曾想等来这样一个糟透的消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当然他也没有时间再气,因为前来玉城宣旨的赵公公就快到了。
赵公公是父皇身边的红人,虽然是个老阉货,但也是个人精,说话做事很有一套,对父皇尤其忠心,深得父皇的信任。
所以能不得罪他,尽量不得罪啊。
太子斜倚在软枕上,半闭着眼努力平复了心绪,又喝了一碗宁神茶,这才感觉火气下去了些,吩咐侍从侍候他起身梳洗。
另一侍从进来禀道:“赵公公到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