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自己无关,可她攀咬的是龙家的子弟。
龙家表面看依然是地位超然的国公府,可内里处境却十分敏、感艰难。
都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龙家正因为拥有那样的秘密,才被各方势力觊觎,甚至被皇帝忌惮…
也因此陆芸儿攀咬龙家的目的,更不单纯。
“他是四舅舅的庶子,行六。”身旁的慕彦峥道:“想不明白,指使陆芸儿做这事的人为什么会选他?”
苏璟妍想了想道:“正因为他是庶子,所以栽赃他才更容易成功。”
慕彦峥嗯了一声,又点点头,“的确是这个理。换其他的表哥表弟们,的确没这么容易。这个明惜表弟因着是庶出,在府里并不讨喜,性子又老实木讷,内向得很,平时不大出门,也鲜少跟其他兄弟们相处。”
“这就对了,选择这样一个人,栽赃容易,利用起来就更容易。陆芸儿手里的那块玉佩,看样子真是他的私物,否则他不会失态至此。这下,连国公爷也不得不出面了…”
“是啊,这么多人看着呢,大舅舅即便再不想出面,为了国公府的声望,也不得不出面,陆芸儿一口咬定她跟明惜有私情,手里又有他的信物,大舅舅为了大局,恐怕也只得认下此事。”
两人说话的工夫,陡听得外边传来一声轻喝,“起来!没出息的东西,国公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是国公爷的声音。
苏璟妍忙转头往窗外看去。
不知何时,国公爷在随从的搀扶下已然站到龙明惜跟前,正板着脸斥责他。
龙明惜怯怯地起身,看着国公爷急急道:“大伯,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国公爷沉着脸道:“既然不是你,那她手里怎会有你的私物?那不是我们龙家子孙象征身份的玉佩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玉佩怎会在她那里…我不认识她,是她非要赖上我…对,她就是想嫁进我们龙家,嫁进国公府,她想要荣华富贵…”龙明惜神情惶恐,嘴里语无伦次地道。
国公爷叹了口气,皱眉道:“她如果真想要荣华富贵,又怎么会选你…罢了,先带回去吧…”
说罢朝四周看热闹的民众拱手,“家门不幸,让诸位见笑了,我这就将姑娘带回去,问明情况,若事情属实,我龙家绝不会不认,定会给她该有的名分…”
随后瞟一眼呆愣无措的龙明惜,“还不快去,将那女子带回去再说。”
龙明惜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国公爷,“大伯,这——”
国公爷愤愤地朝他瞪眼。
龙明惜只得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忍气对陆芸儿道:“我大伯说,先让你上我家去。”
陆芸儿抬手用衣袖擦着眼泪,破泣为笑,又怯怯地拉他的衣角,“明惜公子,我不怪你…我自知身份卑微,不敢肖想做你的正室,此生无论为奴为妾,我都认定你了…”
四周的民众又一阵唏嘘…
龙明惜神情木然,任她拽着跟自己一道来到国公爷面前。
国公爷负手将她打量一番,神态和蔼,“姑娘,实在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说罢当先往自家的马车走去。
自有随从安排车马送他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