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整个身体都不由得绷紧。
她有些恐惧的看着宫郁,却也没有逃避,只是安静的看着一步步走进的宫郁。
“你敢伤害她。”宫郁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抵在了舒曼的脑门上。
脑门被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舒曼吓得脸色惨白。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手枪是什么东西,而且,这个手枪还是真的手枪,舒曼会被吓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宫郁,你疯了,这里是医院,而且,她不是故意的,我怀疑是有人想要杀木倾舟,她什么都不知道。”
见宫郁用手枪抵在舒曼的脑门上,司徒傲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对着宫郁低吼道。
宫郁冷冷的看了司徒傲一眼,目光阴凉可怕的看着舒曼:“是你想要对木倾舟下毒是不是?”
是他失策了,竟然不知道,有人想要木倾舟的命?
可是,究竟是谁?想要木倾舟命的人,究竟是谁。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给倾舟买的草莓,是我给倾舟递过来的草莓。”舒曼看着眼前如同邪恶的修罗一般的男人,后背一阵僵硬和冷漠。
她有些不安的看着宫郁,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既然这个样子,你就去死吧。”宫郁冷冷的看着舒曼,慢慢的扣下扳机。
舒曼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她一点都不怀疑宫郁会做出这种事情,木倾舟现在不知道怎么样,要是木倾舟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话,舒曼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宫郁,你疯了,住手。”一边的司徒傲,见宫郁真的要对舒曼下手,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宫郁的手,声音带着些许的焦灼道。
“松手。”宫郁阴着脸,对着司徒傲低吼道。
“你给我冷静一下,这件事情,舒曼也是受害者,她也是被人利用的,舒曼是木倾舟的朋友,你现在要是对舒曼做出什么事情来,等木倾舟醒了话,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司徒傲的低吼,让宫郁的身体不由得微微的一阵绷紧。
他抿着唇瓣,目光幽冷的看着浑身颤抖的舒曼。
许久之后,诡谲而紧张的气氛,在四周开始蔓延,这一刻,谁都不敢说话。
舒曼的心跳的很快,她能够感觉到,宫郁原本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枪,渐渐的移开了。
舒曼感觉整个身体都像是浸染在寒冰中一般。
她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摊在了走廊。
宫郁阴冷的看了一眼舒曼,眼神变得异常嗜血而冷酷。
手术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木倾舟被人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怎么样?”宫郁顾不上什么,上前询问道。
“索性吃的毒素比较少,而且送来的比较及时,已经洗胃了,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木倾舟没事,舒曼一直绷紧的神经,才不由自主的渐渐的放松下来。
她没有办法想象,要是木倾舟出了什么事情,她要怎么办。
宫郁面色阴郁的看了舒曼一眼,冷着脸道:“滚。”
司徒傲说的话,宫郁都知道,这件事情,或许不应该怪舒曼,但是宫郁只要一想到木倾舟是因为舒曼的关系,差一点就没命,就恨不得将舒曼杀了才可以解气。
舒曼被宫郁异常冷郁阴沉的话吓到了,身体忍不住一阵瑟缩了一下。
她舔了舔嘴唇,表情不安的看了宫郁一眼,只好黯然的离开了医院。
舒曼离开之后,宫郁才将目光看向了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木倾舟身上。
木倾舟在经过了一轮洗胃之后,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原本苍白的肌-肤,看起来更是越发的柔弱单薄。
宫郁上前,轻轻的婆娑着木倾舟的脸,在木倾舟的嘴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司徒傲站在一边,看着宫郁这幅样子,忍不住微微的摇头。
宫郁对木倾舟的感情实在是太深了,刚才在知道木倾舟有危险的一刻,宫郁差一点就要杀人。
想到这里,司徒傲不由得抖了抖身体。
宁得罪小人,绝对不可以得罪女人。
要是不小心他得罪了木倾舟,说不定宫郁也会像是今天对待舒曼一样,将枪抵在他的脑门上。
想到这里,司徒傲就忍不住脸都黑了。
这种体验,还是算了。
他是真心的不想要体验这些。
……
木倾舟浑浑噩噩的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是在宫郁的怀里醒来的,她反射性的想要起身,忘记了自己腹部还有伤口,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的低吟声。
宫郁在木倾舟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听到木倾舟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吟声,不由得皱眉,将木倾舟整个人搂在怀里道:“伤口很疼?”
“有一点……我……怎么了?”木倾舟的脑海还定格着自己吃了草莓之后,感觉喉咙的位置,涌起的那股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