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白石开车,而莫池一直在看我,坚持让我坐他的车,知道储然的死对我影响很大,可能也是想找机会跟我说点什么,但我真的很气他。
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我不止一次的明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然而,我们都夸大了一个女人的承受能力。
可以说,储然的死,虽跟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我们也是帮凶。
如果不拿赵容逼她离婚,说不定她还能跟赵容一起好好的,相依为命。
只有离婚了,一切就成空了。
她挣扎了一辈子,不过就是在维系这份婚姻,这段感情,现在好了,没了指望,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蔓儿……”莫池喊了我一声。
“莫池。”我打断他,“你说过,她不会有事的,她会好好的,她缺的只是时间,可现在呢?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事?她已经死了!”
我的眼泪一下掉下来:“她死了,死得很惨,你可知道?”
我满含愤怒地盯着他,他的眉头从知道这个消息后就再也没有舒展开,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一样,不知该如何解释。
此刻他的表情就是有千言万语,却被堵在喉咙里。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车厢里陷入了死寂。
做完笔录后,莫池负责处理储然的后事,赵容也因为这件事从戒毒所里出来。
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已经不能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悲伤了。
我陪着他在这冰冷的停尸间里足足待了一个下午,通程,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可眼睛里却是充满了血丝,赤红一片。
储然的后事处理完后,我将赵容又送回了戒毒所,当我把储然托付要交给他的东西给他时,他没有接,说等他出来会找我取。
见他神情落寞,我怕他在戒毒所里出事,忍不住跟他说:“赵容,我们要向前看。”
“我知道。”他扯了一些笑,可那笑容太苦,看得我想哭。
“快进去吧,如果好的话,再过半年就可以出来了。”
那么就是第二年的五月份了。
莫池说,因为赵容在里面的表现还不错,每次都可以减少时间,如果顺利的话,最多半年就可以出来。
他轻轻点了点头,由里面的人带着进去。
赵容走后,我仰头看着天空,不知道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其实有很多事想做,但有时候想想,人终有一死,这奔来奔去,到底图的是什么?
我给莫瑶薇打了电话,请她转告她的爷爷,我回湘城了。
同时我也跟歆怡说了一声,她多少有些知道储然的事,让我想开点,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说明她早就想好了。
回湘城的事我没有跟莫池说,只在上车的时候,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瑞城早就翻了天,湘城的一切都按步就班。
十二月初的时候,方警官给我打来电话,说赵容已经抓捕归案,并且已经量刑,是无期徒刑。
不是因为贪污,而是因为贩卖运输毒.品,情节很严重。
我问她有没有机会翻身,她说没有,他的财产也已经全部没收,人脉更是断得一干二净,哪里还有资源帮他翻身?
我连忙给歆怡打了电话,托她去一趟戒毒所,把这个消息告诉赵容。
虽然赵光始终是他的父亲,但我之所以选择让他知道,也是因为是他的嘱咐。然而毕竟是父子,歆怡跟我说,赵容知道这个消息后,一直是沉默的。
他心里有多难受,我们都知道。
赵光入狱后,有关的一切都被曝光了,听说他之所以走上毒.品这条路,原因竟是倪菲引荐他认识的一个朋友。
什么叫红颜祸水,这回我总算是看清了。
她毁的是一个家。
听说,倪菲在赵光出事后,又将赵光购置给她的所有房产都急售出去,然后带着儿子回老家去了。至于老家是哪里的,我就没有追究了。
我想,此时在牢中的赵光是否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赵光入狱的同时期,方警官也已经重新查了元林夫妇的事,果然是如我所想的那样,是他事先设计好的陷阱。
然而他并没将陈怀强供出来。
之前就听储然说,他跟陈怀强是显少有人知道的远方亲戚,至于为什么选择一个人背着罪刑,估计跟他们之间的渊源有关。
我趴在窗台那里,眺望着远方的星辰,我告诉元晨安,她父母的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期间我也给秦无言打过电话,他仍然没有元晨安的任何消息,至于乔越,他的手机已经不在使用了。
看来,他是真的将他自己和元晨安雪藏,不让任何人找到。
又过了半个月,我决定去一趟看守所,我想看看,现在的陈怀强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赵光已经入狱的消息。
白石仍然是我的司机,最近我跟莫池之间的联系,都是靠他传话。
莫池知道我怪他,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来找我,其实我早就不追究了。人各有命,岂是旁人能左右得了的?
只是,我仍然无法正视我是他徒弟的事,对于我们之间的感情,我还没有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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