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舒霖,他说他不爱陆维燕的。”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可顾舒霖却痛心地告诉我:“他的确不爱陆维燕,因为他爱的根本就是一个死人,一个名叫小姝的小姑娘,她死的那一年只有十三岁,比他整整小了十二岁,他是一个变态!”
说到最后,顾舒霖有些激动,而我已经彻底被惊到。
怎么可能呢?那个女孩只不过因为他而死,他对她只有愧疚,没有爱情。
“不会的。”我呆呆地摇头,不相信顾舒霖所说。
顾舒霖重新抓着我的手:“蔓初!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可你想想,有哪一个男人能为一个人将另一个人囚禁数十年?这种行为已经让人不能接受,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他心里放不下的执念?他是个疯子,就因为你跟她的眼神很像,所以把你绑在身边,你没感觉到,他每次看你,都是在透过你看另一个人?”
我恍然大悟。
小姝这个名字,我不止一次地听他喊过,包括四年前。
可是戒指呢?他一直不离身边的尾戒不是陆维燕亲自设计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我抱着头,大喊了一声,头痛欲裂。
而就在这个刹那,我好像看到一个模糊的女人脸,这个女人脸在我上次跟歆怡不小心撞车后也出现过。
她正在朝我笑,笑得那么阴森可怖。
我试图想看清她的脸,可越想,头越疼。
“蔓初,蔓初!”
我茫然地看着顾舒霖,他一脸的担忧:“你怎么了?”
突然之间,就连那模糊的样子,我也记不清了。
摇了摇头,我说没事。
见我精神状态不好,顾舒霖也没有再说下去。跟尹明东夫妇打过招呼后,他就送我回了湾里。
这个春节过得恍恍忽忽,转眼就到了五月。这几个月里,陆维燕再没在我面前出现过,我的身世依然没有进展。
而莫池仍然没有回来,但我也不太担心了,因为权司跟我说,莫池有重要的事情缠身,无法归国。
即便是这样,难道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的心已经冷到没有丝毫温度了,在去瑞城前,我给他发了一则短信:“你不是我师父吗?为何要失踪这么长时间?难道真的不管我了?”
我以为我可以忘掉他,可是我太高估自己了,甚至思念成疾。
五月五日这天,是赵容从戒毒所出来的日子,我是跟歆怡一起去接他的,然后一起去储然的墓地,最后才回到储然家。
这里早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管家佣人一个不少。看来他们都记得今天是他们少爷出来的日子,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甚至还有鲜花气球,看着真是喜庆。
从此之后,这么一个大别墅,就只有赵容一个人了,没有父亲与母亲的日子,他应该是孤独的,可他必须要学会面对,还有,习惯。
当初储然拜托我交给赵容的东西,这次总算能物归原主了。
让我惊讶的是储然的先见之明。
她不仅早就将名下的财产转到赵容的身上,还有储家旗下的各公司,董事长的名字全都改成了赵容,一切后事她都安排妥当,而且她例举的心腹都是用来辅佐赵容上位。
最后她说:“儿子,路,妈已经给你铺好了,只可惜妈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你长大了,一切也该靠你自己了。这些都是妈妈的心血,你要好好珍惜,我会在你身边看着你的,你不用害怕。如果实在有困难,你可以找你的蔓初姐姐来帮你,她一向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是吧?”
不知为何,当看到我的名字出现在这里时,我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赵容的大学还没有读完,储然已经安排让他出国,等大学毕业,如果他实在念不下去,就回公司,如果还想学,他就继续深造。
飞机.场上,赵容抱着我,问我:“蔓初姐,等我回来,你会帮我吗?”
“当然。”我拍着他的背,说,“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会。”
送走了赵容,我微笑着看着碧蓝的天空,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孤独的人,可同时也多了一个坚强的人。
“蔓初,你跟那个莫家三少爷怎么样了?”
歆怡本就住在瑞城,对我跟莫池的师徒之事早有耳闻,她也早就看出,莫池就是我心里的那个男人。
我转眸看向歆怡,笑道:“他是我师父啊。”
“鬼才信你呢。”歆怡一脸的不信。
“可那本来就是事实啊。”说着这个事实,我却想哭,“而且只能是师父。”
歆怡没再说话,却是抱着我:“师父好,师父最好了,至少你们能永远在一起。”
是啊,有了这层关系,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在瑞城逗留几日后,我就回了湘城。
刚进家门,王子墨就一脸严肃地迎向我:“蔓初,做好心理准备。”
狐疑之际,他递给我一张法院传书,而起诉我的那个人,让我眉头一拧,居然是书阳!
黎书阳,我那个死去的弟弟!
我的心,像被重捶猛得狠砸了几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