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榆被逼得急了,只得从包里摸出他的婚戒,哽声说:“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我想着你不戴婚戒,若被媒体看到,一定又会胡乱猜测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就趁着你去接温驰的功夫,上楼帮你取钻戒了!”
他在看到她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心软。
这时候看见婚戒,浑身的怒火戾气已不知不觉消弭殆尽。
他将婚戒往手指上一套,声音也和缓了许多:“刚刚结婚,我还没戴习惯……”
一抬眼见她的眼泪还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个不停,不由得又蹙眉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大不了我以后天天戴着就是!”
她今天又是被羞辱又是被扇耳光,受了这么多委屈,哭哭还不行呀?
他俊眉蹙得更紧,伸手帮她胡乱抹了两把眼泪,不耐烦道:“夏桑桑你差不多行了哈,我可没功夫哄你!”
他的手掌微显粗粝,却异常温暖。
她抽抽噎噎,倒也慢慢止住了眼泪。
容老爷子满意的看着小两口和好,和蔼的说道:“瑾西呀,时间不早了,你和桑桑先出门吧!她娘家人肯定早早就在盼着你们了!”
容瑾西正要说话,夏桑榆走到容老爷子面前,双膝一弯就要跪下去:“爷爷,桑桑无端端被二哥羞辱,还请爷爷一定要为桑桑做主!”
容老爷子连忙伸手扶住她:“桑桑你放心,有爷爷在,这个家里没人敢动你!”
“那爷爷打算怎么为桑桑做主?”
“不如扣他三个月的零花钱如何?”
零花钱?
零花钱能有几个钱?
爷爷是不是在偏袒容淮南呀?
这根本算不上惩戒好不好?
夏桑榆刚想要提出异议,一旁的阮美玉沉不住气,出声说道:“父亲,淮南在四方传媒做事,从来没有领过一分钱薪水,这么多年,一直也就只有每个月三五万的零花钱维持着生计,你这一扣就是他三个月的零花钱,你让他在外面还怎么混呀?”
容老爷子怒哼一声:“扣他零花钱已经算是轻了的!若搁在早二十年,他这伤风败德的行为都足够逐出家门了!”
一句话,把阮美玉呛得再也不敢做声。
夏桑榆看了看阮美玉那张气恨得近乎扭曲的脸,想着这惩罚对于容淮南来说一定是极重的,心下便也觉得畅快:“谢谢爷爷!”
“好了,快去换身衣裳,跟着瑾西回娘家去吧!”
“嗯!谢谢爷爷!”
夏桑榆见容老爷子和阮美玉等人都走了,便也准备进房间去换衣服。
一转身,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位容貌俊美的文弱男子。
那男子白皙俊秀,一双黑澄澄如同曜石的眼睛与她的视线对上后,恍然一笑,抬步走来,口中唤的却是容瑾西的名字:“瑾西哥哥!”
容瑾西这才想起刚才忙着处理夏桑榆的事情,把温驰给晾在了一边。
他走过去,为他们介绍说道:“桑桑,这是温驰!”
夏桑榆双眸不自觉的眯了眯:“温驰?”
温驰看向她的目光当中也有诸多审视和打量:“你就是和瑾西哥哥契约结婚的女人?”
夏桑榆看向容瑾西,冷声说:“不是说好了,关于契约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吗?”
容瑾西解释说:“温驰他不是外人!”
温驰不是外人,她才是外人!
一年之后,她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而他和他,是要天长地久厮守下去的。
夏桑榆突然觉得有些累,也懒得再说别的,转身走进了婚房。
她用漱口水不停洗漱,直到嘴唇上丁点儿也没有容淮南的气息,这才罢休。
脸上的巴掌印一时半会儿只怕也消不下去,干脆将头发放下来,遮住了左边脸颊。
容瑾西带着温驰正在参观他们的婚房。
温驰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最后站在那张婚床旁边,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瑾西哥哥,昨晚你们睡在一起了?你有了桑桑姐,以后就会不管我了对吗?”
“怎么会?我说过,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容瑾西见他还是郁郁不乐的样子,便抬手在床的上空比划着解释道:“我睡的这边,她睡的那边,被子都是各盖各,我连她头发丝儿都没碰一下!”
温驰白皙秀美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嗯!我相信瑾西哥哥!”
夏桑榆站在他们身后,凉声说道:“快十点了,容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发了?”
她一句‘容先生’唤得他心里咯噔一声,转身正对上她湿漉漉的眸光,心口莫名就窒了一下:“好……,我们这就出发!”
夏桑榆漠然转身,率先出了房门。
温驰走在容瑾西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低声问道:“瑾西哥哥,我看桑桑姐好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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