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哦哦,好,我这就去!”
夏桑榆很快就去屋里取了家庭备用药箱出来,那熟练的样子,让夏挚和杨力眼中的疑惑更加重了一些。
她帮着温驰上药,安慰道:“容瑾西你别紧张,这不过是轻微的擦伤而已,一两天就好了!”
容瑾西瞪她:“你伤了人还说这样的话?你没看见他很痛苦吗?”
温驰为了配合他的话,还真的在她上药的时候轻轻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发出了痛苦的哼哼声。
桑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驰你可真娇气,这点儿伤就算是小朋友也不会哼哼一下的!”
容瑾西继续瞪她:“能不能别说风凉话?你看他都流血了!”
夏桑榆继续笑:“流血算什么?我每个月有五天都在流血呢!”
他被她的胡搅蛮缠给气结了:“你……”
她拆了一个创可贴给温驰贴上,耐着性子解释道:“为了不伤到元宝的牙齿和舌头,我特地选了这种材质柔软的飞盘,若不是温驰太嫩,连这个小口子都不会留下!”
她这句话里面,满满都是漏洞!
容瑾西正想要细细追问,夏挚老先生滑动着轮椅走了过来:“容先生,都怪我,是我招呼不周,才害得温驰先生受伤!”
容瑾西礼貌道:“夏老先生言重了!不过是一点儿小小的皮外伤,不碍事的!”
夏桑榆把温驰的伤口收拾妥当,快步上前,急切的问道:“夏老先生,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好多了!”
夏挚看向夏桑榆的眼神异常温暖:“桑桑小姐,你们都还没吃饭吧?来,我让王婶儿炒几个家常小菜!”
夏桑榆脱口道:“好呀!王婶儿的菜最好吃了!”
这话一出,夏挚和容瑾西都定定的看向她。
她浑不在意他们眼神中的疑惑和猜测,从小宋手里接过那只精致的盒子,双手捧着来到夏挚面前:“夏老先生,小小礼物,还希望你能喜欢!”
“是什么呀?”
“拆开看看吧!”
盒子拆开,一方色彩斑斓的砚台出现在夏挚的面前。
夏挚再也维系不住脸上的平静,激动道:“云丝砚?这是云丝砚!”
“对!这就是云丝砚!夏老先生,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我很喜欢!”
夏挚颤抖的手从温润如脂的云丝砚上拂过,心中的疑云却是越来越重:“桑桑小姐,我有些话,不知道……”
他话才刚刚出口,夏桑榆已经双膝一弯,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夏老先生,我想拜你为义父,还请你成全!”
夏挚脑海中似有惊雷滚过:“义父?”
她认真的点头,见他迟疑,只得又把话题往深处引了引:“夏挚老先生,请你莫要嫌我出生贫微,你就收我做义女吧!我一定会孝顺在你的身边,我可以每周礼拜天陪你去南华公园散步,节假日我带你出去旅游,如果你不嫌弃我的厨艺,我还可以给你做春饼,等到明年清明,我陪你一起去西郊陵园,我们一起唱《牡丹亭外》……”
夏挚脸上的惊疑越来越重!
她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他的宝贝女儿夏桑榆生前经常陪他做的!
桑榆会陪他散步,会带他旅游,会做春饼给他吃。
每年清明节的时候,他们父女会去西郊陵园,在桑榆母亲的坟前弹唱一曲《牡丹亭外》以寄托相思凭吊之情!
这桩桩件件,除了他的亲生女儿夏桑榆,没有人会如此了解!
他看着眼前这个纤秀的陌生女孩,有那么一瞬间,他出现了错觉,觉得眼前跪着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生女儿夏桑榆!
他双手颤抖,一寸寸抚过她的脸颊,一开口,已经哽咽失声:“桑榆,我的孩子……”
他一哭,夏桑榆也忍不住潸然泪下:“爸……”
容瑾西在旁边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义父吗?
怎么一张口就变成爸了?
不过他也没往深处想,估摸着是夏桑桑体恤夏挚老先生前不久刚刚痛失爱女,所以着急拜个义父,叫他爸爸,也是为了抚慰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吧!
温驰却在旁边突兀的插话道:“夏老先生,你认错人了,她是夏桑桑,不是你的女儿夏桑榆!”
夏挚这才从失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他盯着夏桑榆的脸看了看,眼中的神采慢慢黯淡下去:“对,你不是桑榆,我的桑榆已经死了,我的孙子也没了……”
失去爱女爱孙的锥心之疼,让他整个人瞬间就萎顿下去:“他们都走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