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几乎是厉声吼出来的。
吼完之后,抬起一脚,将厉哲文手中的水果袋直接踹飞了出去。
柠檬滚落得到处都是。
厉哲文也有些生气,握紧双拳怒沉声说道:“学姐既然容先生的女人,那容先生应该爱护她呵护她才对,为什么要在她的脸上写字来羞辱她?”
他话没说完,就已经被容瑾西一脚踹得仰跌在了地上。
容瑾西怒声喝道:“她是我的妻子!我想要怎么对她是我的事情,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妄加议论?”
还要再踹,夏桑榆急忙说道:“容瑾西,别打了!让他走吧!”
容瑾西忍了忍,冲地上的厉哲文吼道:“滚!”
厉哲文神色复杂的看了夏桑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夏桑榆穿好衣服,乖乖的跟着容瑾西出门。
见他脸上没了刚才那种暴戾神色,这才又小心的开口说道:“瑾西,乔玉笙在帮陆泽翻案……”
他神色冷凝:“你放心!陆泽他跑不出来!”
一想到混蛋陆泽那一日在电梯里面对她的所作所为,他就恨得牙根发痒。
他说过,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至于陆泽,想翻案?
呵呵,那他就把他的案子做成铁案,看他还怎么翻!
夏桑榆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有他在身边,她心里就踏实了不少。
一楼大厅热闹又暧妹,各种辣眼睛的画面随处可见。
桑榆跟在容瑾西的身边,从电梯出来,正要绕过大厅往门口走,那位熊太太突然站起身,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哟!我说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和我抢男人,原来是容先生的妻子啊!”
她身边一个女人也跟着附和讥笑:“早就听说容先生是gay,一定是那方面不行,满足不了容夫人,容夫人才会到俱乐部与熊太太抢男人吧?”
众人爆发出一阵奚落的哈哈大笑。
容瑾西面色铁青,心里愤怒至极,可他不是那种擅长与人争辩的人。
特别是面对女人,他根本不屑于辩驳。
无尽的怒火,只能被他憋在心里。
他拉着夏桑榆就要离开。
夏桑榆本来想要帮着他说几句,可是脸上顶着字,实在也不好意思与这帮女人计较。
这口气,只能先忍下了。
从富太俱乐部出来,容瑾西后牙槽磨得咕咕作响:“乌烟瘴气!我一定要将这鬼地方踏平!”
夏桑榆叹了口气:“瑾西你消消气,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脸上有字,她一刻都不想在外面呆了。
回到容氏公馆,已经夜深了。
容瑾西帮她把脸上的字洗掉,郁气满满的说:“睡吧!明天一早咱们去旁听陆泽杀人案的审理!”
夏桑榆点了点头,低声说:“瑾西,我想为爷爷守一晚上的灵!”
爷爷对她那么好,虽然不是她杀死的,却也是因为有人要陷害她,爷爷才被杀死的!
她一直心存愧疚,想要按照晚辈之礼为爷爷守灵。
容瑾西的眸色动了动,点头答应:“嗯!”
爷爷怕疼,还怕火烧。
他活着的时候就曾经无数次叮嘱过容瑾西:“瑾西呀,万一爷爷哪一天死了,你可千万别把爷爷送去火葬场啊,爷爷想要一口上好的乌木棺材……”
而现在,爷爷就躺在一口做工考究的乌木棺椁里。
因为是大夏天,棺椁的周围码砌着大块大块的寒冰,丝丝寒气几乎将整个棺椁都包裹了起来。
夏桑榆跪在棺椁前面,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十分凉爽,后半夜感觉到寒气入骨,不过她瞌睡来了,也懒得动,趴在旁边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就觉得头脑昏沉,身上到处都酸胀隐疼。
吃早饭的时候,容瑾西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舒服?”
她摇摇头:“没有!就是有些紧张!如果陆泽真的被放出来了……”
“我说过,他没机会出来!”
容瑾西居然破天荒主动给她夹菜:“吃吧!吃了我带你去旁听!”
“嗯!”
早饭吃的是玉米粥和蟹黄包,咸鸭蛋还有几样清爽可口的小菜。
这些东西夏桑榆平日是十分喜欢吃的。
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吃到嘴巴里木木的,柴柴的,毫无香味儿不说,还十分难以下咽。
她不想让容瑾西看出异样,咀嚼两下,就强迫自己吞下去。
然而,肠胃十分十分的抗拒!
她一吞下去,肠胃一个痉挛,她急忙捂着嘴往洗手间跑去。
容瑾西看着她狼狈的背影,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来个大姨妈而已,用得着食不下咽吗?
他从小到大身边都只有兄弟,没有姐妹。
又因为有温驰在,他成年之后连亲近女性的机会都没有。
女人生理期那几天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他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