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神色。
“这就是家法?容瑾西,你还真把自己当封建家庭的家主?我告诉你,现在是二十一新世纪,你没有权利……”
“让她给我跪下!”
容瑾西一声厉喝,立即就有两个男佣上前,抓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掰,直接将她摁得跪在了地上。
她大怒,拼命挣扎道:“容瑾西你混蛋!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别急!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容瑾西从一排家法当中挑选了一根极有韧性的雕龙藤条。
抬手一扬,雕龙藤条在空中发出咻一声破空之音,重重抽在了夏桑榆的身上。
桑榆疼得失声惨叫:“啊——!容瑾西你这个黑魔王,啊——!”
又是一鞭子,往她身上抽过来。
刚才那一鞭子好像有些太重,所以这一鞭子,容瑾西刻意放缓了力道。
然而藤条的尾端却在空中颤了一下,然后啪一声,抽在了她那张清冷桀骜的脸上。
她细嫩的脸颊蓦然出现了一道狰狞的血痕。
他心里一阵揪痛,握着藤条的手也抖了起来:“桑榆……”
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心疼和退缩。
然而现在,不可以停!
她秀眉一拧,冷冷的叫嚣道:“容瑾西,你打死我吧!你今天不把我打死,我早晚还得弄死你那个变,态的心肝宝贝,我要替爷爷报仇,我要替我自己出气……”
“你……”他气得再次扬起了手中藤条。
但是看着她脸颊上的血痕,看着她眼底那种不管不顾的疯狂执拗,他扬起的手便迟迟落不下去了。
“夏桑榆,你现在认错我或许还能放过你……”
“认错?休想!”
她突然像只小母兽一般,站起身就去夺他手中的藤条:“容瑾西你这个孬种,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好了!”
容瑾西将她重重一推:“好!今天我就打死你,然后把你葬在爷爷的身边!”
桑榆被他一推,直接就仰跌在地。
不等她翻身坐起,藤条携带着凌厉的劲道狠狠抽来。
她吓得惊叫一声,死死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那种被鞭打的疼痛并未落在她的身上。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居然看见容淮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抬手握住了那根凌空抽来的藤条:“瑾西你干什么?”
“容淮南你让开!这不关你的事儿!”
容瑾西神色阴鸷,猛然将藤条抽回,侧走一步,对着地上的夏桑榆再次抽去。
容淮南急忙扑过去替她挨了一鞭子:“桑榆你没事儿吧?”
夏桑榆一脸茫然:“你怎么回来了?”
“杜欣儿说得了一件好东西,我就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回来看看……”
容淮南搀扶着狼狈不堪的她从地上站起,怜惜道:“你受伤了,跟我走吧,我去帮你上药……”
她点头:“好!”
一个‘好’字刚刚出口,容瑾西突然扑过来,重重一拳便打在了容淮南的脸上。
本就混乱的场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佣人们已经彻底懵掉了!
今天这事儿,太奇怪太反常了!
按理说温驰先生被马蜂蛰得像个人形大馒头,容先生应该跟去医院照顾才是,可是容先生偏偏要留下来惩罚夫人。
惩罚夫人也就罢了,打了两鞭子他居然又好像有些不忍心。
而那容夫人更是奇怪,整个过程都是她在挑事儿,像是故意要激怒容先生,故意要与容先生撕破脸。
还有这淮南先生今天也很反常啊!
淮南先生的母亲阮美玉被容先生逼得自杀,后来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了,这事儿这么大,他都能忍下来,平日和容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尊敬礼让,从不敢与容先生发生正面的顶撞和冲突。
然而今天,他居然为了夫人,和容先生干上了。
他挨了容先生两记重拳之后,居然还还手了!
他还手了誒!
几个男佣再也不敢旁观下去,冒着挨黑拳的危险,上前去将两位先生分开。
而秀雅和芬姐等女佣则是围着夏桑榆关切的询问。
“夫人,你受伤了,我们帮你上药吧?”
“夫人,我扶你回房间歇歇吧……”
桑榆神色恍惚,似乎并未听见这些女佣在身边说些什么。
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那辆火红色的保时捷卡宴停进院子,她才瘪了瘪嘴唇,哇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容瑾西你这个魔鬼!我受够你了,我要离家出走!”
说着,推开秀雅等人,大步往外面冲去。
刚刚走到门口,与进来的欧亚纶撞了个满怀。
欧亚纶一把将她扶住:“桑桑?桑桑你怎么这么狼狈?你受伤了?谁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