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被欧亚纶的动作冲撞得零零碎碎,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和喘,息声,说不出的怪异。
夏桑榆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
唐又琪一只脚站在地上,另外一只脚被架起来搭在了欧亚纶的腰上。
剧烈的抽,插运动,让她一张脸微微扭曲:“桑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就算做不成欧先生的女朋友,我能做他的床伴也不错……,只要他喜欢我,需要我,我可以随时随地……满足他……”
他们两个人以一种极丑的姿势纠缠在一起,画面丑得令人不忍直视。
桑榆站在旁边,真真儿是哭笑不得。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唐又琪发现被利用,会对她大发雷霆呢。
甚至,她都已经想好要与唐又琪撕破脸了。
却没想到,唐又琪会如此享受,如此欢喜,对她不仅毫无责怪之意,反而满满都是感激之情。
她表情僵硬,对唐又琪牵了牵唇角:“又琪,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桑榆,不怕你笑话,我和男友分手后,已经空窗很久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好好享受!”
“嗯!桑榆,你先走吧!”
唐又琪对桑榆含笑挥手,神色十分满足。
欧亚纶突然从她身上退了出来。
她浑身酥软,嘤咛一声,整个人往地上滑去。
他长臂一捞,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里面那张宽大的双人床走去。
桑榆摸出手机,快镜头将他们滚倒在床上的不堪样子照了下来。
从7011退出来,她将门牌扣了过来。
请勿打扰!
就让他们在里面尽情的发挥吧!
只可怜酒店的床,今天晚上恐怕是要遭罪了。
她明如秋水的眼眸浮上一抹促狭,正要转身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阴恻恻的轻笑:“桑榆小姐好手段啊!”
她心头一紧,猛然转身看过去。
宫少玺斜倚在墙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指上的黑骷髅戒指。
看上去,他应该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桑榆小脸冷凝,一步步走到宫少玺的面前。
“宫少,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如何脱身!”
他声音冷冽,看向她的眼神更是透着令人不安的邪妄。
桑榆此时走得近了,才发现这位宫少的皮肤真的好白,好薄。
就连皮肤下面的细小血管,都清晰可见。
看上去像是羸弱不堪,命不久矣之人。
宫少玺被她看得微微有了恼意:“桑榆小姐好手段啊,居然能够从欧亚纶的手底下全身而退!”
“你刚才都看见了?”
刚才在一楼宴会厅,她趁着宫少与欧亚纶说话的短暂功夫,不仅顺利的从路过的侍者手中换了一杯干净的红酒,还悄无声息的将三颗药丸丢进了欧亚纶的红酒杯里。
那药丸入水即化。
本来是无色无味的,不过她加了三颗,才让欧亚纶品尝出了苦味。
欧亚纶做贼心虚,就算尝出了苦味儿,也没有对喝下去的红酒生疑。
倒是宫少玺,刚才一直站在欧亚纶的对面,将夏桑榆所有的小动作全部收入眼底。
桑榆迎上他的目光:“为什么不戳穿我?”
“我为什么要戳穿你?把你戳穿了,就没有这么好的戏看了!”
宫少玺语调徐徐,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指一直在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指上那枚银色指托。
指托上面的玫瑰花瓣鲜红如血。
花蕊的部位,是一只活灵活现的黑色骷髅头。
妖异,邪气。
桑榆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
“宫少既然想看戏,那你就慢慢看吧!我不奉陪了!”
桑榆举步就要从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身边走过。
他却突然说:“容瑾西正在赶来的路上!”
桑榆马上回头:“你怎么知道?”
“我给他打了电话,说你在紫荆酒店,正和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前去酒店房间!”
“你有病吧?”
桑榆的脸上升起薄怒:“宫少玺,你这人到底是有多闲得无聊?谁让你给他打电话的?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事情?”
她发怒的样子,让他更加兴味盎然:“我就是很无聊,所以才会跟着你过来看戏嘛!当然,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儿大!我把容瑾西叫过来,也是为了让你自编自导还自演的这场狗血剧能够更加精彩嘛!”
桑榆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
容瑾西是一个独占欲极强的男人!
他如果知道她和欧亚纶之间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只怕天都得被他捅个窟窿出来。
可是现在她还不能在他的面前自证清白,因为她还没弄明白欧亚纶千方百计想要睡她的目的。
一切,得等到欧亚纶真正的意图显露出来之后,才能一一给他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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