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想不开,服食了某种致命的药物,与容先生容夫人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并且,她主动撤消了对容先生容夫人的上诉。
在这之前,薛紫涵和林心念也有到警局去自首翻供。
她们承认是因为嫉恨夏桑榆,才会在警官面前撒谎,把金贝贝的死胡乱栽赃到了夏桑榆的身上。
警方考虑到她们有孕在身,倒也没有过重的责罚,批评教育一番之后,又缴了一笔处罚金,就让她们回家了。
事情到现在已经水落石出了。
金贝贝的死,与容瑾西,与夏桑榆真的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夏桑榆那天接到周督长的电话,说金宝宝已经为他们夫妻二人洗清了冤屈,还说金宝宝已经撤消了上诉的时候,夏桑榆的心里真是挺感动的。
她就说嘛,金宝宝本性不坏。
两人虽然有了些小矛盾小误会,可是骨子里,金宝宝还是把她当朋友,当姐妹的。
所以她的婚礼,夏桑榆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去露个面。
可是她又有点担心她去参加婚礼,金宝宝会不高兴。
毕竟,厉哲文对她或多或少都有些那方面的心思,她一点,她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出钱给厉哲文创业不说,还先后给了厉哲文将近十个亿的特大巨款,这事儿若让金宝宝知道了,只怕又少不了一番误会纠结。
虽然她给厉哲文的那笔特大巨款是为了能够保住旷世集团,可是这中间的原委,让她解释她肯定也解释不清!
所以,这种感觉,不是偷晴,胜似偷晴。
她只希望这事儿,永远永远都不要有被戳破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她起床一看,外面结了好厚好厚的一层白霜,真是泼水成冰的酷寒天气啊!
女佣在屋外恭敬的问:“夫人,你要起床了吗?快八点了,今天你还要去金氏别墅参加婚礼呢!”
“不去了!呆会儿若有人打电话来问,你就说我怀孕了,身子重,不想出门……”
她的推脱之词还没有说完,枕边的手机就响了。
她摸出来看了一眼。
是今天的新郎官厉哲文打来的。
她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欢快的语气道:“哲文,恭喜你啊!”
“学姐!”厉哲文的声音里面,却半点儿喜气都没有:“学姐,你今天能来吗?”
“我……”她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一听到厉哲文的声音,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什么天气太冷啊,我怀着孩子不方便啦,我昨晚没睡好啊,感冒了啊,这些早就想好的借口,全部被她压了回去。
舌头打结,她支支吾吾说道:“我,我当然要来的啊,你和宝宝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必须……得来啊!”
“那太好了!”他在电话那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学姐你会找借口不出席我的婚礼呢!”
“怎么会?”她讪笑说道:“本来我还说和瑾西一起来给你们道贺呢,不过他那边的事情还没办完,可能还要过三五天才能回家!”
“没事,等他回来了,我再单独请你们!”
厉哲文那边传来金宝宝的声音:“哲文,你怎么偷偷在这里打电话?打给谁呢?”
“没,没打给谁……”厉哲文的声音心虚极了。
片刻后,电话断了。
桑榆看着手机,秀眉又习惯性的拧了起来:“他紧张什么啊?”
不就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吗?
有必要这样遮遮掩掩不让金宝宝知道吗?
唉,这种欲盖弥彰的笨拙做法,希望不要影响到他们夫妻两个未来的幸福生活吧。
她起床梳洗,然后在女佣的帮助下,换上了一条低调的浅白色羊毛套裙,外面穿了一袭银貂大衣,以此来遮住已经快七个月的身子。
其实她的身子比寻常七个月的孕妇小了许多。
可能是因为她越来越瘦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她在这期间数次发病,导致胎儿发育不良的缘故。
秀雅和芬姐都表示很担心,天天变着法儿的给她进行各种食补。
她倒是无所谓,能吃一口就尽量多吃一口呗,免得身边的人担心。
对这个世界,她有过憎恨,有过忿怒,可是到现在,只剩下满满的不舍和善意了。
对身边人,能好一点,就尽量好一点儿吧。
莫思昨儿就听说她今天要出门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婚宴,所以今儿一早就捧着个首饰盒子走了过来。
“容夫人,我来这么久承蒙你的照顾,一直都想送份礼物表示一点儿心意!”
她十分有诚意的样子,将首饰盒子递到她的面前道:“我也没什么钱,昨儿上街选了这个胸针,希望你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