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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然而偌大的石屋内,空无一人。
容瑾西被血腥味儿呛得掩了掩口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屠宰场吗?”
方管家也没想到这屋子里面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儿。
连忙解释说:“这光头蛇打小就生活在丛林中,没有接受过现代文明的熏陶,实际上就与野人差不多……,容先生不必紧张,他这人就是喜欢做这些虐杀动物的事情……,上次还将一头角马的半张皮给剥掉,以此引来饿狼的掠食,桑榆小姐狠狠的教训过他,原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居然还把动物的尸体带回了屋子里……”
容瑾西的目光从那张鲜血淋漓的石床上面扫过,眸光一动,突然发现血泊中有一枚莹莹闪亮的东西。
他忍着恶心上前几步,将那东西捻了起来:“这是什么?女人的东西?”
“是不是,这屋子里还住着一个叫乔玉笙的女人,是桑榆小姐……”
方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莫思突然失声惊呼起来:“啊——!”
容瑾西皱眉睨向她:“你叫什么叫?害怕的话,就去外面呆着!”
“不是不是!”莫思小脸煞白,望着他手中的东西道:“这枚珍珠胸针是我今天早上才送给容夫人的!”
“你说什么?”容瑾西眼底倏地腾起暗色的火焰:“这是桑榆的东西?”
莫思连连点头:“我发誓,这真的是我送给容夫人的,还是我亲手替她别上的呢!”
桑榆的随身之物,出现在鲜血淋漓的屠宰台上。
这其中蕴含着的凶险之意,不言而喻。
容瑾西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声喝道:“还不快给我找!马上把她给我找出来!”
方管家也彻底慌乱了。
如果桑榆小姐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算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过失啊!
当下急忙把庄园内所有的男佣都召集起来,一起寻找桑榆小姐的下落。
容瑾西握着那枚带血的珍珠胸针,一回头却发现莫思望着那张血糊糊的石床若有所思,神色似乎有些暗暗的喜悦之色。
他俊脸一沉:“怎么?你很希望她出事?”
“不不!瑾西哥哥你误会了!”
莫思连忙解释说:“我在想,从这石床一直到后门,好像都有血迹……,不如咱们就顺着这血迹找下去,一定能够找到夫人的下落!”
流这么多血,就算找到,只怕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莫思没敢把心底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她垂着绵密的眼睫,梨白的小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
容瑾西盯着她看了半晌,总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莫思似乎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可是他现在挂念着桑榆的安危,实在也顾不上去揣摩她的来历。
循着血迹,容瑾西心急如焚的寻了过去。
光头蛇将主人的身体抛入奔流不息的大海之中,一回头,正迎上乔玉笙那双充满了赞赏的满意目光。
为了这样的目光,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包括,将主人丢入大海……
他来到乔玉笙面前,单膝跪下,反手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示意她坐上来。
乔玉笙却笑着摇摇头:“塔图,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才行,你杀死了你的主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塔图半跪在她的脚前,用一种异样温顺的目光望着乔玉笙。
她就是他的女王!
而他,是她最忠实的奴人。
乔玉笙笑笑,伸手抚了抚他巨大的头颅,含笑说:“别怕,我会带着你,让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塔图高兴得咧开嘴角,喉咙里发出哈嗤哈嗤的笑声。
乔玉笙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想办法把我脚上这该死的锁链弄开……”
区区一根精钢锁链,对于塔图来说,太简单了。
他抓住乔玉笙足踝上的锁扣,用力一掰,锵的一声脆响,锁链打开了!
乔玉笙大喜:“塔图,你好棒!以后有你陪在我和孩子身边,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塔图得到她的赞扬,一张黝黑粗糙的脸上,又绽开了得意开心的笑容。
然而,笑容还来不及完全绽开,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
有人来了!而且是很多人!
乔玉笙见他神色异样,连忙问道:“怎么了?”
塔图神色紧张,伸手将她抱起,飞奔几步,将她藏在了不远处一大堆缠绕丛生的荆棘和灌木后面。
乔玉笙刚刚蹲下,便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往这边传来。
方管家的声音更是带着腾腾怒火:“光头蛇,光头蛇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灭绝人性的畜生,你把主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