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解脱了!”
“不过,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容先生不留咱们吃个午饭吗?”
“走吧走吧,每年都是素宴,虽然很精致,却实在寡淡得紧,有啥好吃的?”
宾客们很快就都各自散去。
只有厉哲文愣愣怔怔的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三年前,夏桑榆就是从他眼前离开,从此就杳无音信,据说是被家养的奴人所杀,尸体还被扔进了海里。
他在刻骨的思念中度过了三年,
满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不曾想三年后的今天,她改头换面,居然又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可惜他太没用,又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走远了。
他明明都抓住她的手了,却还是就这样错过了她。
他的心情虽然很沮丧,不过,知道学姐还活着,这一点就比什么都强。
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只要她还活着,就很好,很好!
容瑾西从台上下来,远远就看见曜儿噘着一张小嘴站在廊柱下,正满是怨念的望着他。
他笑笑,走过去问道:“怎么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曜儿轻哼一声:“她呢?你答应过我,一定要把她找出来的!”
容瑾西的心情出奇的好,伸手在他的鼻梁上面轻轻刮了一下:“把她找出来,然后呢?你想要怎样?”
“然后?”曜儿眨巴着眼睛,认真的想了又想,回答说:“然后我要让她等我长大!”
“等你长大?”
“嗯!等我长到爹地这么大,我再娶她!”
“噗……”容瑾西被逗乐了:“不如……,让爸爸先替你把她娶回家好不好?”
“这个嘛……”曜儿歪着脑袋想了好久,终于点了点头:“那好吧!”
“哈哈哈……”容瑾西被他的样子逗得开心不已。
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他竟是从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如此的可爱。
曜儿也望着大笑的他愣愣出神。
在曜儿的印象当中,爹地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开怀笑过吧?
父子两个重新审视,重新认知的时候,莫思鼻梁上面贴着OK绷走了过来。
为了配合今天这悼念的气氛,她特意穿了一条素白的羊绒长裙,外面罩着一件黑貂大衣,优雅富贵,端庄婉约。
这几年,她的穿衣风格一直在向已故的容夫人靠拢。
只可惜,不管她穿得再怎么像容夫人,瑾西哥哥的目光也从来不曾在她的身上多做片刻停留。
听说瑾西哥哥在找一个叫陶夭的女佣,她心里很好奇,一个女佣能有多大能耐?可以让瑾西哥哥放着满堂宾客不顾,满院子的找她,据说连监控摄像仪都调出来了……
她就想看看这陶夭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一过来,就看见瑾西哥哥正在快意大笑。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他这般笑过了。
他的笑容很炫目,很迷人。
但是她知道,那笑容,不是为她绽放的!
她清咳一声,上前问道:“瑾西哥哥,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是找到那个叫陶夭的女佣了?”
容瑾西心情好,也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了。
“嗯!找到了!”
“是嘛?找到了?在哪里?我可以见见她吗?”
“在我的掌心里!”
他现如今的势力比三年前更加强大,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在晋城,他就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将她找出来。
他将曜儿一把抱了起来:“走!回房间去,爹地有话要给你说!”
“嗯!”小魔头也变得出奇的乖顺,坐在他坚实的手臂上,小手环住他的颈脖,小脑袋则贴在他的肩窝处。
从莫思身边经过的时候,曜儿还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鬼脸给她。
莫思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徐管家!”
“誒,我在!”徐管家上前:“莫思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那个陶夭,是什么来历?”
“陶夭?陶夭是昨天从外面找来的临时帮佣,具体什么来历,我也不清楚!”
“来历都不清楚的女人,你也敢往家里带?”
莫思狠狠瞪了徐管家一眼,扭身走了。
徐管家无奈的摇摇头:“唉……”
夏桑榆抱着元宝一离开容氏公馆,就看到了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轿车。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辆家用轿车,在夏桑榆的眼里却有一种很嚣张很张扬的味道。
她快步过去,车门提前就打开了。
她迟疑一下,侧身坐了进去。
车上,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冷酷男子嫌弃的啧了一声,身体往远处挪了挪:“你怎么带条狗上来?”
“它叫元宝,跟着我好多年了!”
夏桑榆的声音透着谦卑和恭敬:“还请四爷容我将它带在身边……,我孤苦伶仃,身边也需要一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