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驰!”
容瑾西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们都小瞧她了!”
她沉吟片刻,弱弱问:“若她真是温驰,你打算怎么安排她?”
“不用安排,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说不定她就已经死了!”
他眼底掠过寒芒,站起身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肖鹏找来,看看你的情况是不是完全好了!”
生怕她再问什么似的,起身就出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容瑾西亲自去外面帮她买蟹黄包和鲜豆浆。
她身上的过敏症状已经完全消退,起床上了洗手间,便不想再躺着了。
洗漱后,她出门到外面的休息区活动。
休息区的长椅上,一位烫着长波浪卷发的女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女人背对着她,正在没好气的打电话。
“……,哭哭哭,一遇到事情你就知道哭!你怪我没良心不管你们的死活,那你怎么不怪怪我爸?若不是他在外面得罪了人,人家会切了他的手指头又切我的手指头?……,好了好了,我不想听这些,我不能继续留在晋城,这次是切手指头,那下一次岂不是要切我的脑袋?……,你求我也没用,我下午就搭航班出国,你们谁也甭拦着我!”
夏桑榆最先是被她似曾相识的背影给吸引的。
后来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更加确定她就是——夏云姿!
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夏云姿了。
可是她的声音,她说话时候那种自以为是的狂傲语气,还是让夏桑榆一下子就将她认了出来。
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听到什么切手指头之类的言语,更是觉得心惊得紧。
容慕北,切的是夏如海与夏云姿的手指头?
他,玩儿的是真的!
他肯定早就调查过她的身份,知道她是夏如海和黄玉柔的女儿,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就切下了夏如海手指头来威胁她!
可惜她的心里,早就将那一家子划在了外面。
所以,就算看到断指,也没有往夏如海一家子身上想。
直到这时候,亲眼看到夏云姿被白纱布包裹着的手……
夏云姿挂断电话后,一抬眼就看见你对面站着一个样貌普通至极的年轻女人,正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的受伤的手。
她本能的将手往身后藏了藏:“你干什么?”
“没,没什么……”夏桑榆有些慌乱的挤出一丝笑容:“我就是想问问,你……这手怎么了?”
“我这手?”夏云姿怒哼一声,咒道:“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一群王八羔子,半夜三更堵在我回家的路上,既不劫财也不劫色,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的手指头切了一根去……”
夏桑榆听得额头上冷汗直冒:“好恐怖啊……”
“是啊!晋城最近可乱了,所以我得去国外避避风头!”
夏云姿摸出粉饼盒对着镜子补妆,然后又斜睨了她一眼:“你谁啊?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哦,我就是一个佣人,听见你打电话,好奇就多问了两句!”
夏桑榆正敷衍着,峻拔伟岸的容瑾西拎着食盒大步走了过来:“陶夭,你怎么出来了?”
她忙道:“哦,我没事儿了,出来透透气!”
说完,对夏云姿牵了牵唇角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跟着容瑾西进了专属病房。
夏云姿看得目瞪口呆:“陶夭?容家的佣人?”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容先生居然会对一个佣人如此关心?
算了算了,她自己还一摊子烂事儿摆不平呢,哪管这些豪门中的事情啊?
专属病房内。
容瑾西一放下手中的食盒,便问道:“你刚才和夏云姿在说什么?”
“没什么啊!”
夏桑榆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淡笑说道:“就随便聊了两句,她并不知道我是谁!”
他目光锐戾的扫过她的脸:“可我看你好像很紧张!”
“紧张?我哪有很紧张?”
她心虚的揉了揉自己紧绷的脸颊,走到桌边伸手拿过食盒:“是蟹黄包吧?我还真的快饿坏了!”
容瑾西的眸色更加暗沉了些。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她此时的表情和语气都太浮夸了。
他的心里不得不升起了一些疑惑。
他状若无意,淡声问道:“夏云姿怎么会在医院?”
“她手指头被人切……咳咳,咳……”
夏桑榆猛然意识到这话不能说。
她不能让容瑾西知道自己正被容慕北胁迫的事情!
心下一乱,顿时就被呛咳住了。
容瑾西走过去轻轻帮她顺背:“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饭都还会呛到……”
她一面呛咳,一面摆手:“我……没事儿了,真没事儿……,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