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阴沉,正准备挨个房间挨个房间的找一遍,眼风一扫,却发现主卧原本虚掩的房门,这时候竟关严实了!
他眼前顿时浮现出曜儿轻手轻脚避开他的注意力,偷偷溜进夏桑榆房间的情形。
他心中顿时腾起怒火!
臭小子,敢情这一晚上都在和他斗智斗勇呢!
什么怕打雷啊,不敢一个人睡啊,都是他的伎俩和手段。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分开爹地和陶夭阿姨,然后他自己去和陶夭阿姨睡!
臭小子,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容瑾西攥着门把手,使劲一拧,居然打不开?
再拧,还是打不开!
臭小子,从里面反锁上了?
容瑾西的脸色更加阴沉起来,叱咤风云的容先生,居然输给了一个才三岁多的孩子?
主卧内,小曜儿听到爹地拧门锁的声音,不由得狡黠的笑了笑。
管他呢,大不了明天被他罚呗!
只要能够和陶夭阿姨睡,就算挨罚也值了。
曜儿走到床边,将被子轻轻捻起一角,然后一点一点的往陶夭阿姨的身边蹭。
他其实也有点害怕陶夭阿姨不高兴,所以那动作真的是很轻,很柔。
近了,越来越近了。
他闻到了属于陶夭阿姨的香气,这特殊的香气总是会让他莫名的想起已经亡故的娘亲,每次闻到,心里就会觉得特别的亲切,特别的有安全感。
卧室里面并没有开灯,光线也就十分朦胧昏暗。
曜儿蹭到陶夭阿姨的身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隐隐约约,仿佛躺在身边的陶夭阿姨,就是他的娘亲夏桑榆!
他在爹地举办的追悼会上见过娘亲的模样。
他一直觉得,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任何人都比不上她,任何人也都替代不了她!
可是今夜,他觉得眼前的陶夭阿姨,就是他的娘亲。
就连脸颊上那道闪电形状的疤痕都一模一样。
他的眼眶突然就热热的,湿湿的。
他伸出软软的小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娘亲,娘亲是你妈?你回来了?你知道曜儿很想你,所以你回来了,是吗?”
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夏桑榆那张卸下了假面的脸上,温温热热的,十分异样的感觉。
夏桑榆还有些低烧,恍恍惚惚之间,感觉到身边有人在低低说话,还感觉到一团柔软温热的东西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她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小人儿,含糊问道:“曜儿?是你吗?”
“嗯,是我!”曜儿连忙更紧的靠拢过来:“娘亲,你是我娘亲吗?”
夏桑榆迷迷糊糊,浅浅应了一声:“嗯……,我是你娘亲……,快睡……,娘亲好困啊……”
曜儿浸泡在眼泪中的黑色眼瞳倏然明亮起来:“娘亲……”
“嗯……”她脑袋晕沉沉的,应了一声,就又睡了过去。
曜儿依偎在她的身侧,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门外的容瑾西却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快要炸开了。
不能和夏桑榆一起做那种事情是另外一回事,最关键的是他担心桑榆的体温会不会有所反复!
万一又飙升上去了怎么办?
还有一点也十分重要:夏桑榆的假面已经卸下来了,如果曜儿发现陶夭阿姨就是娘亲夏桑榆,万一在外人面前说漏了嘴,那么X组织的人很快就会将目光顶在夏桑榆的身上!
这样一想,更觉得事态严重。
他去将擅长开锁的老陈叫了过来,十多分钟后,终于将房门又打开了。
曜儿在夏桑榆的怀里睡得异常香甜,稚嫩的小脸上,似乎还挂着安心的浅笑。
容瑾西看着母子二人安睡的样子,一腔怒火居然就这么熄了。
曜儿从小就没有娘亲在身边陪着,渴望母爱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这小家伙鬼精鬼精的,以后可不能再小瞧他了。
他在床边坐了差不多十多分钟,见曜儿呼吸愈加均匀平稳,这才将他从被窝里掏出来,裹上小毯子抱去了隔壁的次卧。
夏桑榆的体温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他也不忍心折腾她,抱了床被子去外面的客厅沙发上将就一夜。
凌晨的时候,夏桑榆小腹涨涨的,被尿给憋醒了。
她摇摇晃晃进了洗手间,一看见镜子里面那张清丽明媚的小脸,禁不住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的假面呢?
昨晚洗澡……
洗澡后面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假面复原再说吧。
她去储物柜里面取出自己的超大化妆包,将几种特殊的膏体和乳液混合在一起,搅啊搅,捏啊捏,做成了与人体皮肤组织相差无几的假体。
然后捏出两张薄片,分别贴在鼻翼两侧。
这样一来,她秀挺的鼻子看上去就显得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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