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知道她总有一天会找张咪,所以一直在帮她暗中调查张咪的下落吗?
夏桑榆心里涌起暖意,人生能得到厉哲文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值了!
她启动了电子导航,一刻也不耽搁,直接往三番里行去。
三番里在晋城数百里之外,是一个相对落后荒僻的地方。
沿途所见的墙体上,居然还有那种用白石灰刷上去的粗体字: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要致富,少生孩子多养猪!
这种时代感极强的标语,令夏桑榆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按照纸条上面的地址,她开了几个小时之后,就驶进了三番里张各村。
那栋土红色的砖屋显得十分扎眼。
墙体上,白石灰刷的粗体字是:为人民服务。
她伸手叩门:“有人吗?有人在吗?”
一名穿着大红色臃肿棉服的中年妇女从路边经过,见状道:“别敲!这家人搬走了!”
“搬走了?”桑榆问:“那你知道他们搬去哪儿了吗?”
中年妇女道:“那我哪儿知道啊?”
“那你知道住在这里的是什么人吗?”
“一个男人!长得老高老高了……,好像还是个哑巴!从来不和我们说话的!”
“男人?哑巴?”
难道是……光头蛇?
中年妇女又道:“还有一个女的带着孩子回来过……”
桑榆忙问:“那女的长得啥样?”
“挺漂亮的!好像是姓张……”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桑榆急切道:“大姐,请你告诉我,他们是啥时候搬走的?”
“好像是昨天夜里吧……”
昨天晚上就搬走了?
现在张咪和光头蛇带着小华庭说不定已经离开晋城了!
夏桑榆失望透顶,颓然的在院子里面一张冰冷的石墩上面坐了下来!
与亲生儿子擦肩而过的感觉,让她自责不已。
让仇人就这样从眼皮子底下溜走的感觉,更是让她追悔莫及!
接下来怎么办?
张咪带着小华庭说不定已经出境了!
她要在茫茫人海中去寻找他们,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啊!
她在石墩上坐了好一会儿,沮丧的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先回去了。
找张咪和小华庭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然而她一站起身,就吓坏了。
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五六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每个男人的脸上都写着邪恶与浴望:“嘿嘿,这妞儿好正啊!”
她吓得连忙站起身:“你们别过来!”
“别过来?那你能乖乖扑进大爷的怀里吗?”
五六个男人就好像猫捉老鼠一般,轻易就将她围困在了中间。
她摸到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
号码还没拨出去,就被一个男人一手拍飞了。
她转过身撒腿就跑,却被一个长相凶悍的男人拦住了去路:“呵呵,别跑啊,陪大爷们玩玩儿啊!”
“滚开!你们这群滚蛋!”
她折转身又想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那方向,同样有凶横的男人守着。
她慌乱失措,脚下一滑还跌倒了:“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她抓起地上和着雪粒的泥团,往靠近过来的男人狠狠砸去:“我警告你们,我是容先生的女人,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们就死定了!”
“哈哈哈,容先生?正因为你是容先生的女人,我们才更想要动你呢!”
几个男人嚣张大笑,有人直接就伸手解裤扣了。
她吓得大叫:“不要不要!你们不要过来!”
她以手撑地,不停的往后面挪动,眼神里面盛满了惊恐。
小脸清秀至极,苍白至极,这副样子,其实更容易激起男人的玷污欲和破坏欲。
一个男人上前,抓着她的大衣用力一扯:“来吧,容夫人,陪咱们快活快活!”
她被扯得一个仰跌,脑袋磕在一块冰冷的土疙瘩上,嗡嗡直响,好一阵眩晕。
回过神的时候,她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五六个穷凶极恶的男人已经放弃了她,正围着一个颀长矫捷的男人不停厮斗。
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哲,哲文?”
她撑起身,眼见着一名歹徒摸出后腰上的匕首对着厉哲文就猛刺过去,她吓得失声惊叫:“哲文小心!他有刀!”
厉哲文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反应也就相对的迟了片刻。
那一刀,噗的扎进了他的腹部。
鲜红的血流出来,在铺满霜雪的地上显得各位醒目,惊心。
他捂着腹部,往她的方向艰难说道:“快跑……,学姐快跑!”
她站起身,尚未迈步,又见一刀扎进了他的胸口。
匕首被猛力拔出来,鲜血狂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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