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榆没有再理睬她,裹紧身上的大衣,弯腰上了不远处的黑色切诺基。
厉哲文已经被送上另外一辆车,早几分钟就往最近的医院去做急救处理去了。
夏桑榆想起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心头觉得惶恐,本就缺少血色的脸颊更是苍白得可怕。
容淮南去车队最后面的供给车上取了巧克力,热奶茶,还有各种口味的零食糕点,装了满满一袋子走了过来。
“吃点东西吧!”
“谢谢!”
夏桑榆将热奶茶捧在掌心,腹部冰冷的剧痛让她的淡眉紧紧的皱了起来:“有暖宝宝吗?我觉得……好冷!”
容淮南正在帮她剥巧克力,闻言急忙将巧克力递到她的口边:“有有有!你先吃了这块巧克力,我这就去帮你找暖宝宝!”
“嗯!”她难得的听话,将巧克力含进口中,又含糊的说了一句:“谢谢!”
容淮南跳下车,亲自去后面的供给车上一阵翻找。
剧组为女演员准备了御寒的各种神器:暖手的,暖脚的,暖腹的,暖背的……
他把每样都拿了些,抱着回到了车上。
笨手笨脚的,一一帮她弄上。
当他蹲在脚边,将她冰冷的双足塞进暖脚宝的时候,她终于有些忍不住,哽声说:“二哥,谢谢你!”
“我都说了!不要叫我二哥不要叫我二哥!”
他语气不耐烦,像是又要发火了。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那我叫你什么啊?”
以前同住在容氏公馆的时候,她怎么都不肯开口叫他二哥,总是容淮南容淮南的叫。
如今时过境迁,很多在当初看来并不美好的记忆,都被时光镀上了一层别样的味道,她也更愿意叫他一声二哥了!
容淮南抬头正对上她氤氲双眸,心口一窒,沉声说:“你叫我淮南吧!”
淮南?
她在心里将这两个字掂量了掂量,还是没能叫出口。
很快,容慕北和夏云姿像一对连体婴儿似的,相拥着上了车。
夏云姿脸色不怎么好,像是还沉浸在被人断指的恐惧当中。
容慕北倒是神色自若,一上车便打趣道:“哟!哥,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在她面前跪下了?”
容淮南抬眼看向夏桑榆,微带歉意道:“和不喜欢的人同坐一辆车,你不介意吧?”
夏桑榆摇摇头:“不介意!”
两人一问一答,直接就无视掉了容慕北明显嘲讽的话。
容慕北气得鼻孔里面轻哼一声,却也不好在容淮南的面前太过放肆,拉着夏云姿就去了后面的联排座位。
一路上,夏云姿和容慕北两个都在后面弄出嗯嗯哦哦的奇怪声响:“嗯……,北先生你好坏……,别这样嘛,弄得人家好想哒……,唔,都湿了……”
容淮南有些尴尬,正考虑要不要带着夏桑榆换辆别的车坐,一侧眸,却发现她靠在车窗玻璃上睡着了。
清秀的面容被窗外的阳光映照得格外动人。
她美得悄无声息,却又如此摄人心魄。
他眼底隐藏着的感情一点一点流露出来,瞬息之间,汹涌成海。
他抬起胳膊,将她的身体轻轻扳过来一些,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而不是靠在冰冷坚硬的车窗玻璃上。
他看向她,眼神温柔得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沉溺其中。
只可惜她睡着了,对他的温柔和深情毫无所查。
三个小时后,车队驶入晋城,在市中心医院的入口处停了下来。
车门一打开,早早守候在这里的记者嗡涌上前。
“容淮南先生,听说你们在路上救了立夏集团的总裁厉哲文先生,你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容淮南先生……”
突然之间,记者们的声音都哑了。
所有人都被容淮南身上那种强势冷戾的气场吓得往后面退了半步。
只见他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冲着围观的众人歇斯底里大声喊道:“让开!都他妈给我让开!”
众人为他气势所摄,身不由己又往后面各退了两步,为他让出了一条无障碍通道。
他面色如土,抱着夏桑榆大步往急症室奔去:“医生,医生……”
在回程的车上,他一直都以为她是受到过度的惊吓睡着了。
可是后来他很快就察觉情况不对劲了!
她手臂上的血渗透了衣服,直接润到了他的身上。
那种温热的,黏糊的感觉,让他恐慌极了。
他慌忙脱下她身上的大衣,这才看见她的手臂上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那么深一个血窟窿,没有经过任何包扎处理,就那么静静的往外面淌着血。
原来她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了!
他的心房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钝痛得厉害。
喝退了这些记者,他马上就带着她去了急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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