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闻樱小姐把轮椅上的那个男人带回北堡去了……”
“她还真把他当男朋友?”
千野加藤抬手将旁边一只翡翠绿的摆件狠狠扫落在地:“恬不知耻,那是也香的男人!”
两名武士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不敢接话,只低着头认真的帮他伤口止血上药。
千野加藤气恨恨又道:“送我去北堡吧!”
武士怔了一下:“这么晚了,外面还在下着大雨……”
“我说,我要去北堡!”
他一字一句迸出,带出了强大的威慑感。
他的命令,从来就没有人敢违背的。
北堡这边。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却是光线迷离,别样温情。
千野闻樱去浴室里面泡了个香氛浴,想起这时候千野加藤在母亲吉川千奈的手里正被一刀一刀的生削,她心里就觉得畅快无比!
从今往后,她就是这个庞大家族的领导者。
终于可以将千野加藤踩在脚下了,想想都觉得好开心啊!
她取出许久没有用过的可可小姐香水,在耳后和身上洒了些。
馥郁淡雅的香气中,她仿佛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美好年纪,对于爱情依旧充满了向往,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幸福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沉浸在这种美好的想象当中。
走到卧室,轮椅上的男人还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她走过去,神色迷恋的望着他:“容先生,瑾西……,你愿意陪我重新开始吗?千野加藤死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这庄园的主人……,你想怎样都可以……,规矩由你来定,好不好?咱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好不好?”
容瑾西呼吸均匀,被那迷香搞得现在都还醒不过来。
俊逸的面庞在睡着了的时候显得格外安静,更有一种别样的魅惑味道。
千野闻樱看着他,脸上渐渐浮起情动的红晕。
自从遇到容瑾西,她才发现以前经历过的那些男人都只能算是渣。
他们连他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她唇唇欲动,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没有丝毫反应,她的脸却更红了。
她牵起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丰满的身体上:“瑾西,你看看我……,我不比那死去的夏桑榆差……”
“嘶嘶……,嘶……”
房间里面,突然多了怪异的声响。
千野闻樱循声看过去,只见黄金蟒不知何时从那琉璃笼子里面溜出来了。
比手臂还粗的身体贴着地面缓缓游动,上身挺立,黑色的蛇信子一吞一吐,发出危险的信号。
千野闻樱被它败了兴致,操起旁边的一只烟灰缸就扔了过去:“滚回你的窝里去!”
烟灰缸碎裂的声音,激起了黄金蟒的凶性。
它的身体游弋得更快了。
示威的对她嘶嘶几声之后,高高直起上半身,蛇头一个猛地低俯,对着她就要咬下来。
它的毒牙已经被拔掉,嘴巴两侧也被生生的缝合了几针,最重要的是咽喉部位还被安装了一只不锈钢支架,稍稍大一点儿的东西根本就吞不下去。
千野闻樱知道它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可是看见它这凶猛的样子,心里还是觉得很害怕。
她扯过容瑾西腿上盖着的薄毯,对着黄金蟒就挥了出去:“滚!”
黄金蟒被薄毯蒙住了脑袋,更加暴躁得厉害,尾巴一甩,掀翻了屋中间的那张红木茶几。
哐啷啷,茶几上面的东西全部都摔在了地上。
千野闻樱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曾经听到黄金蟒的驯化师说过,黄金蟒天性温和,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伤人,也不会对身边的食物造成破坏性和攻击性。
除非,它是得到了主人的指示。
可千野加藤现在在母亲的手里,根本没办法指挥这条黄金蟒。
难道……是夏桑榆回来了?
这个念头让千野闻樱后背森寒,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恰好这时候屋外一道惊雷猛地炸响,吓得她惊叫一声,扑过去紧紧抱住了容瑾西的腿:“救命!容先生救命啊!”
容瑾西也被这道惊雷给震醒了。
他看了看趴在他两,腿之间的千野闻樱,皱眉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抱抱我,容先生,请你抱抱我,我害怕……”
千野闻樱声音都在打颤。
她更紧的抱着容瑾西,脑袋恨不得埋进他的双腿之间。
容瑾西不悦的轻啧一声,伸手便将她给拽了起来:“千野闻樱,你能不能稍稍自重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