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浑身都是血。
千野闻樱趁着他睡着的功夫,偷偷从窗户翻进来,第一刀就扎在了他的关键部位。
“这一刀,是我替我的前夫还给你的!”
他从睡梦中猛地惊醒,根本来不及呼救,她的第二道又扎在了他的心口。
“这一刀,是替我的哥哥和母亲还给你的!你这个魔鬼,你早就该死了!”
带着刻骨的恨意,刀在他的身体里面拧转了半圈。
千野加藤疼得直接昏了过去,连呼救的能力都没有。
千野闻樱刺了两刀,两刀都十分致命。
她知道千野加藤的身边有十二名神出鬼没的黑衣武士,也知道这酒店附近到处都是从全国各地挑选出来的精英保镖。
确定千野加藤再无活着的可能,她便慌忙想要离开。
一出卧室门,却还是被一名黑衣武士抹了喉。
现在,千野加藤就躺在床上,血把身下的床褥都润湿了。
夏桑榆走过去,惶惶道:“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伤得很严重!只怕是……”
另外一名医生又说:“我们只能暂时帮他止血,这么严重的伤势,还必须得马上送大医院……”
夏桑榆哆嗦着:“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都要死了么……”
瑾西死了,千野闻樱死了,现在连千野加藤也要死了?
她不知道应该为谁难过。
心里毛塞塞的堵作一团,眼眶刺痛得厉害,却没有眼泪掉下来。
“如玉……,如玉……”
千野加藤大约是听见她的声音,慢慢清醒了一些。
他浑浊散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如玉,你来看我了?”
“我不是如玉!我是麻田也香!”
“你就是我的如玉!”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早知道濒死之际才能看见你,我就应该,就应该早点让他们来杀我……”
“你瞎说什么呢?你不会有事儿的……”
她心里乱极了。
想抽开手转身去找容瑾西,可是千野加藤的手像只铁耙子一般紧紧扣着她,半分松动也没有。
害得她只能心急如焚的坐在床边,眼睁睁看着医生为他的伤口止血。
几分钟后,他被医生们抬上担架床,要抓紧时间往医院里面送。
他的手还是紧紧攥着她,掰也掰不开。
她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去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她好说歹说,终于将他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刚刚关上,电梯方向就急步走过来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洪七柱与山本太雄。
他们来到夏桑榆的面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千野君的伤势怎么样?”
“他……刚刚才进手术室,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好!”
夏桑榆简单敷衍两句,问道:“容瑾西呢?他们把他怎么了?”
“也香姑娘放心,我们已经把他沉海了!”
洪七柱的话刚刚说完,夏桑榆就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
山本太雄伸手在她腰上扶了一把:“也香姑娘你还好吧?”
她连忙挣开他,自己扶着墙在旁边的长椅上颓然坐了下来:“我能好得了吗?”
容瑾西死了,她的人生里面再也没有‘好’这个字了。
洪七柱和山本太雄只当她是在为千野加藤的伤势担心,遂一人一句的劝了起来。
“也香姑娘不要过于担心,千野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儿的!”
“对呀,今年大年初一我们几个人上金阁寺上香占卜,千野君抽的还是上上签呢……”
“所以说嘛,千野君肯定会没事儿的!”
“也香姑娘你一定要振作啊!千野君可是把所有生意都教给你在打理呢,你若是急出个三长两短,我们没法给千野君交代啊!”
夏桑榆是很着急!
可她的着急,与千野加藤并没有多大关系。
千野加藤性子阴损变,态,又做下了许许多多罪不可赎的‘生意’,将来迟早是要挨枪子儿的!
以其挨枪子儿,倒还不如死在千野闻樱的手里。
况且,她始终打心底里抗拒着千野加藤,从来也不肯承认他是自己的生父。
他的生死,对她来说,真的没那么重要。
她着急的是容瑾西!
容瑾西被沉海了!
且不说海底有没有鲨鱼等凶险的鱼种,单说他拖着不能动弹的两条腿,就万万没有自救的可能!
现在,说不定已经沉尸海底了!
她心痛如绞,捏着那块硬邦邦的通行牌,耳边又响起他醇厚磁感的声音:“快走!不要再呆在千野加藤的身边,带着孩子尽快回国去……”
带着孩子回国去,这一直都是她的执念。
可是,她怎么忍心将他一个人留在冰冷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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