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难抑,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不停流淌。
他用温暖的大手擦了又擦,却始终无法抚慰她心底的悲伤和自责。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因为心疼而异常沙哑:“桑榆,别哭了……,都怪我没能给你们足够的保护……,我发誓,一定将小华庭完完好好的给你带回来!”
砰!砰!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这大晚上的,连佣人都在主楼那边用宴,谁会来这偏僻的东跨院?
容瑾西眼神中闪过戒备,将夏桑榆轻轻放在床上,这才警惕的看向房门:“谁?”
“瑾西,是我!”
尤加利的声音。
容瑾西连忙敛藏情绪,重新坐回轮椅,将腿上的薄毯盖好。
轮椅滑动到门边,他开门平静道:“桑榆,有事儿吗?”
尤加利的脸上,已经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就连眼角下面那道细小的闪电形疤痕也贴上了。
她已经成功的做回了夏桑榆。
她迎上容瑾西的目光,含笑说道:“主楼那边,宾客都还在等着咱们过去开宴呢!”
“嗯!宴席上没个主人实在不像话!”
容瑾西说着,轮椅滑出了房门:“走吧!我们一起去!”
“好!”尤加利口里答应,目光却忍不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看见,反而更好奇了。
她陪着容瑾西来到主楼这边,以容夫人的身份和大家敬酒致意,寒暄应酬了一番之后,总算抽空脱身,从宴会现场溜了出来。
她今天本来想要揭穿那位龚知夏的真面目,没想到阴沟里翻船,反而被龚知夏撕下了脸上的假面。
等她重新戴上人皮面具,重新做回夏桑榆从楼下下来,才听说詹姆斯先生在偏院长廊那边被一个女人给打了。
尤加利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这詹姆斯先生整日里阴恻恻的,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捻着一朵血樱花在鼻子前面闻呀闻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森冷气息,哪个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他?
尤其是她看了詹姆斯的惨状后,对揍他的那女人更加好奇了。
接连着问了好几名佣人,才隐约听说是龚知夏揍了詹姆斯。
而龚知夏后来被容瑾西给抱走了。
尤加利早就看出容瑾西在面对龚知夏的时候神色十分怪异,这时候又听说龚知夏被容瑾西抱走了,心里更是隐约觉得这龚知夏会成为她与容瑾西之间的一个大障碍。
她将几名知情的佣人交到房间里,威逼利诱,终于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他带着龚知夏来了东跨院。
这东跨院原是容老爷子居住了几十年的地方。
现在容老爷子虽然走了,可是这堂屋里面还供奉着他的灵位,瑾西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焚香祭拜,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
这东跨院,俨然成为了一个不许外人踏入的禁地。
而今日,容瑾西居然抱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来了这里。
尤加利心中醋意翻滚,更加想要揭开龚知夏脸上的假面,想要看看那张平淡无奇的假面后面,隐藏着怎样一张令容瑾西动心的脸。
从宴席上抽身离开,她一刻也没有耽搁,径直就来了东跨院。
推开门走入内间,果然看见龚知夏像个重病之人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尤加利冷冷一笑:“龚知夏,今夜我一定要看看你是何方妖魔鬼怪!”
她从拎包里面取出特效卸妆水,倾身向前就要往夏桑榆的脸上敷。
突然觉得身后有些发凉。
似有人正用充满杀气的眼光盯着自己。
尤加利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慌忙转身,只看到黑影一闪,她的后颈上又被人猛力劈了一掌。
她心里暗咒一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黑衣武士走到夏桑榆的床边:“主人,你还好吧?”
夏桑榆抿了抿干涸的唇,沙哑又虚弱的声音道:“瑾西呢?”
“容先生在主楼那边……”
他身为主人,开宴之时自然少不了一番应酬。
夏桑榆看了一眼地上的尤加利,叹息一声道:“扶我起来,我想回家!”
“是!”黑衣武士恭敬上前,十分礼貌有分寸的扶着她的手肘:“主人你慢点儿!”
“我还行……”
她强撑着,竭力不让自己的双腿发颤。
可是她脑子里面一旦清醒过来,耳边回响的始终都是詹姆斯阴冷瘆人的声音。
“你没发觉吗?这血樱花的香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馥郁……”
“……我用了一名三岁多的稚童鲜血来浇灌血樱树……”
“如你所见,我一直把他当条狗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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