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他看来,自从娘亲‘死’了之后,这世界对他就已经毫无温情可言。
就算离开这里他又能去哪里呢?
到处都是陷进,到处都是险恶的人心。
还不如呆在这里,慢慢等着自己变得强大的那一天!
这天半夜,本来已经睡着的小华庭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了。
他像头警觉的狼从床上坐起,侧着耳朵凝神听了听,暗夜中,好像有人在嘤嘤的抽泣。
岛上的六七十名孩子都不怎么爱哭,因为爱哭的孩子心性都比较敏感懦弱,在这残酷的生存环境下,最后都慢慢消失了。
小华庭连起床去看看的兴趣都没有,倒头就又睡下了。
可是第二天晚上,同样是那个时间段,他再次被哭泣声惊醒了。
他出了房门,循着哭声找过去。
哭声竟是从一位姓吴的师父房间里面传出来的。
吴师父四十来岁,平日里凶得吓人,一只手可以同时拎起五六个孩子扔出去好远。
小华庭和孩子们都很怕他!
他转身想走,可是那嘤嘤嘤的抽泣声,像根无形的绳子,牵扯着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吴师父的窗下。
透过窗户缝隙,他可以将里面的场景看个一清二楚。
吴师父醉醺醺一张脸涨成了紫红,黏糊糊的目光直直盯着跪在地上的绮语:“想通了?昨天晚上你不是不同意吗?”
绮语平日里凶戾冷酷,这时候却跪在地上无助的流泪:“吴师父,求求你,我妹妹快要死了……”
“既然是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吴师父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咂了一口,残忍又邪气的看向跪地的绮语:“若没有诚意,就回去吧,别影响我休息!”
绮语脸上的血色褪尽,动作僵硬的跪行两步来到吴师父的脚前:“还请师父教我!”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
吴师父笑意淫,邪,大手一捞就将绮语捞起来放在了腿上:“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和你的妹妹都可以活下去!”
绮语在吴师父的怀里打颤。
牙齿上下碰撞的声音,小华庭在窗户外面都听得见。
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可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义愤填膺的恨意。
但他不敢乱动,这些所谓的师父有多残忍,他比谁都清楚。
绮语身体僵硬的坐在吴师父的腿上,瑟瑟发抖,完全没了往日和同伴抢食的狠戾和强势。
吴师父的手从她的衣服下面伸进去:“乖……,把我侍候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们两姐妹的……”
绮语紧紧攥着衣角,抖得像个快要破碎的布娃娃:“师,师父……你轻点儿……”
“嘿嘿,放心吧!我有分寸……,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座岛屿四面临海,与世隔绝。
孩子们被囚困在这里,师父们同样也没有自由。
他们是成年的健康男人,长久的压抑得不到疏解,就只能从这帮孩子的身上寻找慰藉。
绮语在隐忍的哭泣:“疼……,好疼……,不,不行……”
“怎么不行?你想想你的妹妹……,她比你可弱多了,如果没有我的帮助,她死定了……”
“呜呜……,师父……,不要这样……”
绮语破碎的哭声在夜风的撕扯下更加呜咽揪心。
小华庭轻手轻脚,退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第二日,小华庭用心观察,才发现绮语的身后果然跟着一个小尾巴。
那小尾巴年龄和他相仿,皮肤白皙细腻像是橱窗里面珍贵的瓷娃娃,一看便是某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只可惜这个瓷娃娃病病歪歪的,跟在她姐姐身后,一面走还一面哭:“姐姐,姐姐我想回家……,呜呜……,爹地去哪儿了?他为什么不来接我们?”
绮语今天的脸色也异常苍白。
她牵着妹妹的手来到棕榈树旁边:“千辞,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下,姐姐去帮你抢馒头好不好?”
“不好,我不吃馒头,我想回家……,我想爹地和娘亲了……”
“我也很想他们……”
绮语眼眶绯红,抱了抱妹妹:“姐姐答应你,一定会带着你回到爹地娘亲身边的……”
那边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发放午饭的时间到了。
绮语站起身,像头饿狼一般往那边走了过去。
妹妹千辞坐在棕榈树下面,看着姐姐的背影不停的抹眼泪:“姐姐……”
她一直都很弱,从来也没有抢到过食物。
每次都是姐姐抢回来分给她吃。
前两天她生病发烧,这里的师父差点就让人将她拖出去扔了。
后来是姐姐苦苦的再三哀求这里的师父,她才勉勉强强的又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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