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利这事儿虽然出了一点儿意外,可是好歹还是欺神弄鬼的糊弄过去了。
以后,他和桑榆的身边,再也不会有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再也不会有那些虎视眈眈的窥视了。
他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在想,厉哲文……该不会被判刑吧?”
他眸色微黯:“你担心他?”
她诚实的点了点头:“金宝宝留下的孩子那么小……,如果他被关起来了,那个孩子怎么办?”
“放心吧……”他揽过她的肩头,轻轻抚拍道:“会客厅里面的摄像头会还原事情的真相,如果他真的是冤枉的,没人会定他的罪!”
“可是,他携带枪支……”她担忧的说道:“而且,我怀疑他可能已经染手了一些道上的生意!”
“那就没办法了!谁也帮不了他!”
容瑾西说完,冷冽的别过脸去。
他不喜欢在久别重逢的时间里,和心爱的女人谈论另外一个男人。
夏桑榆看了看他的脸色,懂事的岔开话题道:“刚才听警方的人说两辆车翻下了悬崖……,我担心阿执已经出事儿了!”
“西段711并没有多高的悬崖,你不用太担心!”
他声音发紧,俊脸紧绷,看上去不太开心。
夏桑榆柔声问:“还在生气?我对厉哲文的关心绝对没有超出一个朋友的界限,你别这样……”
“我才不生他的气呢!”
“没生他的气?那你……”
夏桑榆脑子里面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容瑾西在很久之前遭遇过一场痛失母亲和兄长的惨烈车祸。
那场车祸给他的心理留下了长久的,难以愈合的心里创伤。
以至于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看到车祸现场,都会出现恶心,呕吐,惊悸,冷汗甚至自残等症状……
想到这里,她担忧的看向他:“瑾西,要不咱们别去了吧……”
“我没事儿!”
他故作平静的强撑着。
上次夏桑榆被日本警方押往日本的时候,他也曾经遭遇过一场差点要了他性命的车祸。
可是为了找回那只粉饼盒,他已经成功的克服了心理障碍。
这一次,他想他也是可以的!
半个小时后,前方国道出现了应急回避的远光指示灯。
他慢慢将车停靠过去。
几名警员看见他们过来,马上上前打招呼:“容先生,龚小姐……”
容瑾西往不远处的出事地点看了一眼:“情况怎么样?”
“两辆车发生了追尾事故,一起掉进了左侧悬崖,辛亏悬崖并不高,车上的人虽然不同程度的受伤,不过都没有生命危险!”
警员一说完,夏桑榆就忍不住在心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经历过太多血腥,她现在特别珍惜生命,最怕听见谁谁谁死了之类的话。
她上前对警员说道:“刚才的报警电话是我打的,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警员还没回话,容瑾西先就沉着脸说:“你既不是警官又不是医生,有什么好看的?”
“我……”夏桑榆还想要说话,容瑾西已经牵过她的手:“我们到车上等吧!”
“我不!”
她挣开他的手,弯腰避开警戒线,径直就往事发地冲了过去。
容瑾西自然不敢怠慢,快步跟了上去:“龚知夏,你给我站住!”
她不仅没站住,反而跑得更快了。
两辆坠崖的车都被消防抢救人员进行了焊切,查婉娜和她的司机,还有阿执都被救了上来。
阿执伤在腿部,医护人员正在现场为他做一个简单的绑扎。
看见夏桑榆,他居然还有力气笑。
“夫人,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
夏桑榆心头酸涩,几乎不敢直视阿执忍痛含笑的脸。
她在他身边蹲下来,握着阿执的手低声说:“阿执,谢谢你!”
很真挚,却也多多少少带了些矫情。
阿执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说道:“只要夫人没事儿,阿执就算丢了性命也没关系。”
夏桑榆还要说什么,胳膊一紧,人已经被容瑾西一把拎起拽到了一边:“龚知夏,你妨碍到医护人员对阿执先生的抢救了!”
“是吗?”
夏桑榆狡黠抿唇,伸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把,压低声音道:“阿执的醋你也吃?”
容瑾西轻嗤一声,瞪了她一眼,脸色却和缓了些。
查婉娜就在距离他们不足十步远的地方。
她伤得比阿执重多了。
额头上血糊糊的不说,嘴巴和耳朵里面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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