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命薄,就此死在了异国他乡,你就彻底忘了我,带着孩子好好生活吧!
桑榆虽然很心酸,很难过,很不舍。
可是理智告诉她,只有这样做,才是为瑾西好,才是对瑾西真正的爱。
又想到万一落到姜炫的手里,手机里面的联系人只怕都会成为姜炫报复的对象,安全起见,她将除了韩启韩先生之外的所有联系人都删除了。
在杂物间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七点,她拉低帽檐,快步走了出去。
还没走到酒店的出口,一辆限量版豪车嚣张的摁着喇叭,驶出歪七扭八的轨迹,一路往酒店疾驰而来。
过分豪华酷炫的车型,过分嚣张霸道的态度,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好几次,都差点挂翻路上的行人。
夏桑榆已经尽量靠边了,那辆豪车还是径直往她的面前驶来。
情急之下,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就在她以为自己逃不过这一场车祸的时候,它又十分惊险的擦着她的身边驶过,吱的一声,停在了距离她十几米之远的地方。
两扇漂亮的蝶翼车门打开,驾驶位置上下来一位温婉优雅的漂亮女人。
桑榆一眼就认出,这女人,正是上午的时候,在香槟浴场里面,用五十万买下容瑾西贴身裤裤的女人,好像是叫舒婉还是什么?
她穿着一袭修身勾臀的旗袍裙,十分端丽大气。
舒婉下车后环视一圈,对不远处的酒店门童道:“能过来帮帮忙吗?容先生身体很虚弱!”
“好的!”
一听说车上坐着的是容先生,两名门童立马殷勤的过来帮忙。
容瑾西脸色灰白,摆摆手,拒绝了门童和舒婉的搀扶,自己从车上走了下来。
几个小时之前,他正在仁爱医院输液。
阿宇打来电话,说他让监视的知夏小姐正在托他打听姜炫.宾,奥恩的个人资料。
他当时心头就猛地一惊。
姜炫是什么人,他早有耳闻。
扎德集团在当地的声望,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桑榆无缘无故让阿宇去调查姜炫,想必是惹上麻烦了。
他拔掉输液管就准备来酒店接她回家,想要将她好好的保护在羽翼之下。
可是肖鹏说什么也不让他出院,还说他的身体再不调节,搞不好就是胃穿孔,就是大出血,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再加上身边有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舒婉一直在好言哀求,他便只能又忍耐了几个小时,继续输液。
期间他给夏桑榆打了无数个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他心急如焚,输液后观察了一两个小时,没有恶化的症状,不顾肖鹏的劝阻,马上往酒店赶来了。
酒店门前,他的随从迎了上来:“容先生,我们没有找到知夏小姐!”
他脸色阴郁:“阿执那边呢?他们怎么说?”
“他们也没有找到知夏小姐!”随从的目光在他的左侧脸颊停留片刻,急忙垂下视线道:“我们把酒店找了个遍,包括各个温泉浴场,后山的天然花园,还有酒店的各个房间都找了,不仅知夏小姐不见了踪影,就连她身边的林心念小姐也不见了!”
两个女人,在多方势力的寻找下,居然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夏桑榆上午还在浴场里面调,戏他,现在突然就不见了。
以容瑾西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是遇上危险,为了不连累他,所以自个儿跑路了。
愚蠢的女人,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你知道么?
他心口沉甸甸的闷痛得厉害,眼神更加阴霾了几分:“继续找!码头,车站,机场,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是!”随从答应一声,很快就下去了。
容瑾西强撑着,继续往酒店里面走,浑然不觉左侧脸颊上,有一枚鲜红的唇印。
那是舒婉趁着他输液打盹的时候,印在上面的。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有主了!
她跟在容瑾西的身后往里面走,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站在不远处穿着骑马装戴着牛仔帽的夏桑榆。
夏桑榆还没有从那枚唇印带给她的五味杂陈中回过神来,感觉到舒婉隐含敌意的目光,她急忙敛藏情绪,拉低帽檐快速往外面走去。
她在街旁顺利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太古码头。
微风徐徐拂来,自由的海鸥低低的盘旋起舞,波光粼粼的海面被炫丽的夜灯匀称得分外美丽。
夏桑榆站在游艇甲板上,仰头往薄暮笼罩的夜空看了看。
定位信息已经发过去十多分钟了,韩启韩先生就算不能马上出现,也应该给她回个信息吧?
难道他临阵退缩,不打算带着她私奔了?
不应该呀!
据她所知,三十三岁的韩先生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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