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趴在地上,脸颊贴着甲板,仰望着姜炫,咧唇笑道:“杀了我吧!你已经成了废人,不用再知道林心念的下落了!”
“废人?”
姜炫没有发怒,反而桀桀邪笑起来:“凭你也想让我成为废人?”
夏桑榆紧张的盯着他,期待从他的口中说出‘神油’二字。
她握着刀的时候,既没有割他的咽喉也没有刺他的心脏,而是刺向了他的敏感地带,就是希望能够见到他口中的‘神油’!
可是姜炫说了那一句之后,并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甚至,他都没有叫人过来帮他处理伤口。
他接过随从递上来的粗大雪茄,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用刀子将裤子隔开,露出了受伤的部位。
该死的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他低咒一声,拆了正在燃烧的雪茄,将进口原生雪茄烟丝揉在了伤口上。
剧烈的刺痛让他轻嘶一声,紧紧皱起了眉头。
他有经验,这种烟丝,止血消炎特别有用。
只可惜,这一刀,他短时间之内不能碰女人了。
他的贴身随从像是早就习惯了他这种独特的疗伤方式,在旁边低声问道:“姜少,我让人把神油给你空运过来?”
“嗯!”姜炫缓缓点头,看向地上的夏桑榆,眼神尤其可怖噬血。
夏桑榆在听见‘神油’二字的时候,眼神亮了一下。
半个小时后,游艇被迫停回了码头。
Nayara酒店。
容瑾西的人已经将酒店地毯式搜索了一遍。
唯一的线索,在夏桑榆和林心念住过的那套房间里。
梳妆台的镜子上,林心念留下的口红影子还清晰可辨。
窗台上,仔细看的话,有她攀爬过的痕迹。
容瑾西站在窗边,目光看向侧旁的横台,脑子里面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发生在很久之前的那一场大火,眼前也就浮现出她小心翼翼,慢慢爬过横台的样子。
他双手抓住窗台边沿,身形一纵也要爬上去,舒婉在旁边连忙拦住他道:“容先生,不行呀,这样太危险了!”
他面无表情:“放开!”
“不行呀!”舒婉着急的说道:“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他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冷冰冰道:“舒小姐,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我都奉劝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力气……”
“我哪有什么目的?”舒婉委屈道:“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被你吸引,想要靠近你而已!这难道有错吗?”
容瑾西神色嘲讽:“这种话,三年前的容瑾西也许会信!”
挣开她的手,他爬上了窗台。
不远处的随从见状,也连忙过来阻拦道:“容先生,你快下来,有什么要做的你只管吩咐我们便是!”
容瑾西也并不打算真的爬横台。
他站在这里,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她经历过的穷途末路,断港绝潢。
她站在这窗台上,冒险爬过横台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他?
叹了口气,他转身对随从道:“去查一下隔壁房客的资料!顺便让服务生把隔壁门打开!”
“是!”
随从很快就下去安排去了。
容瑾西从窗台上下来,见舒婉还一脸紧张委屈的望着他,不由得冷然说道:“自从我的妻子被查婉娜和巴颂联手害死之后,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余生都不会再与别的女人展开任何感情!”
“我知道,你与夏桑榆小姐夫妻恩爱,情深意重嘛!”
舒婉上前,柔软的声音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嘛!”
他眼神更冷:“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喜欢!我很讨厌身边有女人跟着!”
舒婉眼眶微红:“容先生……”
容瑾西丝毫也不为所动,硬声道:“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不然的话,我只能让我的随从把你赶出我的视线范围!”
“我,我……喜欢你!”
“来人!把舒婉小姐请出去!”
容瑾西心硬如铁,人家舒婉小姐眼泪婆娑,楚楚可怜的连声哀求他,他还是让人将舒婉‘请’了出去。
再次从梳妆镜前经过的时候,透过林心念留下的口红字迹,他赫然发现自己的脸颊上有一枚清晰的红色唇印。
舒婉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偷吻他?
他心里膈应得晃,连忙去洗漱台前将脸上的唇印洗了个赶紧。
随从很快就过来回话了:“容先生,我查过了,隔壁住的是姜炫先生!”
“姜炫?”他抬起头,阴鸷道:“姜炫就住在隔壁?”
“是的!据这里的服务生说,姜炫先生是今天上午到的晋城,一下飞机,便让人把三名晋城名媛送去了他下榻的房间……,据说很激烈,三位名媛到现在都还没有从房间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