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这种手段,南宫瑾更乐意见血,不过想到洛予夏现在怀了孩子,不宜见血,免得晦气,不然他都想亲自动手了。
保镖也不含糊,三两下就卸掉了赵雪的下巴,动作利索干净得让佣人们都觉得自己的下巴也跟着一痛,也更加坚定心中的念头,想要好好保住这份工作,自己这条命,就得踏踏实实的,不能动任何歪心思。
不得不说张伯这招杀鸡儆猴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比起口头警告,还不如直接一点让她们亲眼看看不安好心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这样一来,她们什么心思都得歇了。
赵雪满目惊恐,眼泪鼻涕糊了满面,被卸掉的下巴让她叫不出来,也自然说不了话,只能啊啊叫着,像是在求饶,只是已经晚了。
从她动了歪心思,从她在洛予夏的那碗汤中下了少量罂粟,她就已经后悔晚了。
等待她的现在大概只有残废一条路,不过或许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很多时候,死亡意味着生命走到了尽头,但是现在赵雪却连死都已经是一种奢望了。
旁边观看的佣人已然记不清过去了多长时间,只清楚记得赵雪的双手,双脚以及下巴都被保镖狠狠拆卸下来,骨头断裂开来的声音惹得每个人身体一颤,恐惧油然而生。
张伯也在此时出了声,声音平淡,没有丝毫变化,好似赵雪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以后这类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赵雪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有着她的难处,但也不能为了自己就去残害别人,也并不是一句对不起,一句我错了就能够挽回一切的,今天她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我也相信你们终生难忘,所以...”
“我...我们肯定会老老实实工作的,绝...绝对不会像赵雪一样的,请请...请张管家放心。”
因为害怕,因为恐惧让她们连舌头都打了结,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相信日后每个人都会十分安分下来做事,不会有什么歪心思和念头了。
而正在此时原本在洛予夏身边守着的陈诗突然出现了,看着厅中地毯上那团不断扭动的肉块,硬是没看出来是谁。
再定睛一看才勉强认出是赵雪,联想到洛予夏发生的事,陈诗也明白过来了,自然的也就没多少同情心了。
“先生,少夫人醒过来了,怕是做了噩梦,精神一点都不好,现在吵着要见你,先生还是快去看看吧!”
陈诗面上着急之色尽显,要不是想到南宫瑾不喜欢有人靠近他,她都想伸手去拽着他上楼了。
陈诗是被张伯单独教导过的,也知道南宫瑾和洛予夏两人身份的不简单,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她从未有过,她只想认真工作赚钱寄回去给她可怜的姐姐,以及她一岁多的小侄子,别的不做他想。
南宫瑾还没踏进房门,就隐隐听到了洛予夏的抽泣,让他心脏一紧,“夏夏,我来了。”
“瑾...”哭得沙哑,变得软软糯糯的嗓音瞬间戳中陈诗和南宫瑾的心,尤其是陈诗看着洛予夏泪眼朦胧,朝着南宫瑾展开双臂要抱抱的姿态时,不知为何忍不住眼睛一酸。
南宫瑾单膝跪在床上,将人给抱住,轻柔的声音低低在洛予夏耳边说道:“不哭不哭,我的丫头不哭,瑾在这里,在这里陪着我的丫头呢,什么噩梦都不怕了啊!”
养着洛予夏的南宫瑾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养着一个长不大,总是爱撒娇,闹脾气的女儿,虽然有些时候着实让南宫瑾头疼过,无奈过,但这种感觉让他戒不掉,所以只好自己受着。
洛予夏抓着南宫瑾衣袖的手几乎痉挛,泪水打湿了南宫瑾胸前的衬衣,泪水的灼热烫伤了南宫瑾左心房那块肉,疼得他心脏都跟着痉挛抽搐起来。
“都是你的错,都怪你,南宫瑾这一切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洛予夏嘴里哭喊道,声音近乎尖锐,却宛若有种她还沉淀在噩梦中不得自拔的感觉。
南宫瑾也没去和她争执什么,连声应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丫头你看我都知错了,所以你也别哭了好不好,眼睛都哭肿了,都不好看了。”
听到南宫瑾认错的洛予夏却只是哭得更大声了,像是没听进南宫瑾的话,只一遍遍重复着都是南宫瑾的错之类的话语,直到她哭到累了,才双颊带泪,沉沉在南宫瑾怀中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