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男人温润轻笑着,可笑容中藏匿着无限冷冽,以及多年愿望即将实现的那种隐隐的解脱感。
云非沉默了下,应了声是,随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问道:“会...会长,是要开始行动的意思么?”
八年策划,只为今朝。
男人眯了眯眼,浅褐色眼眸中依旧浸满能够腻死人的温柔,“嗯,是时候主动出击了,只是在此之前,我要先去见一见我的老朋友们,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去看他们,总有种变态的偷窥感。”
云清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那会长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你的老朋友们,我们该做什么样的准备。”
“那个孩子不是要百天纪念日了么,就干脆在那个时候去见他们吧,不过这件事我并不希望有太多人知晓,因为我要成为他的底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得他们均都措手不及。”
就如当初一样,他们什么准备都没有,那场意外来得巧合,来得迅猛,来得让人防不胜防。
“那我去安排这件事,保证会给他们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惊喜的。”云清笑嘻嘻说道,要不是和男人之间隔了一张红木书桌,恐怕他会凑到男人身边去也不一定。
男人也没有在意,只点头,随后道:“你们都出去吧,云离留下来。”
云非有些担忧看了眼云离,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之后才离去,门外云清拍上了云非的肩头,耸耸肩头安慰说道:“你也不用这么担心云离,毕竟会长对我们的要求虽然高,但是他绝对不会让我们去送死的。”
“我知道,可...”内心还是忍不住的去担忧云离。
或许他从小对云离的依赖性太重了,导致现在云非根本就离不开云离的身边,总是被云清嘲笑他像是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云非也不恼,因为好像事实就是这样的。
云清见状也没多说什么,这两人是最早跟在会长身边的,之间的感情也不是旁人能够相对比的。
云非身体差,爱啰嗦,脾气还特别大,只是这样的人却害怕一个人独处,夜间不敢一个人睡觉。
云离这人看似对任何人都冷漠得很,可待云非却是极致的包容着,明明最讨厌啰嗦的人,却面对云非时,认真听着,让云清咂舌。
“单独见我?”洛予夏放下手中正在整叠的小衣服,听到张青松传来的话语,眼眸闪烁了下,眼底潜藏着震惊,不过是真是假还有待考量。
张青松恭敬朝着洛予夏鞠躬,面上是淡淡礼貌且疏离的笑容:“是的,洛小姐,老太爷说是很久没见洛小姐你了,有些想念,今日天气正好,便想请洛小姐去池塘边说说话,聊聊天。”
洛予夏心想终于来了,本来她可以有着无数借口推拒掉南宫宜徽的邀请,但推拒掉这一次,后面也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会烦到洛予夏崩溃的,况且她来南宫家可不是过这样令人烦躁的生活的。
未语,只是将叠好的小衣服放置在一边,神情充满母性的柔和,看得一旁的张青松眼神闪烁了下,心里再为洛予夏直叹气。
在A市待得好好的,为何会想不开要回来。
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洛予夏不知张青松心里所想,但若是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陈诗咬着牙站在旁边心里干着急,怎奈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不管是南宫瑾,还是九月他们都纷纷有事,即便是现在给了他们电话,他们也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洛予夏恍然不知陈诗心里的着急担忧,犹自站起身对张青松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张管家前面带路吧!”
只字不提果果的事,让张青松面皮抖了抖,微微侧过身子落后洛予夏半步,引领着洛予夏往池塘边走去,陈诗自然是跟上,对此张青松一点意见都没有,反正到时候她和他都不能接近那靠近池塘边的小亭子。
看见张青松的举动,洛予夏嘴角勾了勾,未言。
在南宫家待久的人都会变成—人精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长,更好。
南宫宜徽等了洛予夏将近半小时,脸上半分不悦都没有,反而笑呵呵冲着洛予夏招手让她过去,陈诗本来想要跟上,却被张青松猛然拽住了衣袖,双眸直勾勾盯着前方:“劝你一句,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陈诗这么被张青松拽住,就错过了和洛予夏一同上前的机会,只能干站在原地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