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或许是景晨悉心照料夏儿有了成效,在第三年后夏儿终于逐渐走出的自己,开始笑,开始哭,可她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天真无忧了,你带走了她的快乐,带走了她的单纯简单,留给她的除了满身伤痕,就是满心疲惫,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阿瑾你在走进她的世界。”
“...可是我发现阿瑾你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放下一切毫不保留的开朗笑起来,总觉得在她心里,你才是她的整个世界,虽然她恨着,怨着,但在她的内心深处你南宫瑾始终是她最重要的人。”
莫清语气有些哽咽的难受,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她到底爱你爱到了什么程度才会逼得自己变成这样,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夏儿她爱你,爱得比你还要多,爱到她疯了狂,着了魔的还是选择爱你,哪怕是伤害她自己也在所不辞。”
“...莫清,已经够了。”
莫清还想要接着说下去,可是南宫瑾却已经听不下去了,不是嫌莫清话多啰嗦,而是他只是这样听着莫清诉说,整个人的神经都崩得紧梆梆的,脑海所呈现出来的悲伤心疼一时间到达了临界点,差一点让他承受不住。
莫清也没和南宫瑾对着干,手上的动作不停动作着,“你这伤口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我还是那句话,现在的我们不能输,也输不起。”
“是啊,不能输,我也输不起。”八年前他就输过一次,赔上了秋宣的命,也害得洛予夏被南宫雯借他的名义将她囚禁起来,期间遭遇了什么事,只有南宫雯知道,还有她自己。
可她不愿意多话,他也舍不得去逼迫她再次回忆起来,再次去承受那样的痛苦。
“好了,衣服夏儿这里应该有吧,我去给你找一件穿上,至于夏儿那里就先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有些事情等她冷静下来了,才会开口告诉你。”莫清转身去衣橱中翻找南宫瑾的衣服,随口说道。
南宫瑾眼睛眯了起来,将之前因为莫清的话而翻滚上来的心绪压了下去,“什么事?”
莫清拎着件黑色针织衫和衬衣走过来,嘴角挂着温润的笑意,“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没立场,不对是包括景晨都没有立场告诉你,所以阿瑾你只能慢慢等着夏儿告诉你了,但如果她不告诉你的话,我们也没办法。”
毕竟那是属于夏儿永远都不可能愈合的伤口,他们作为她的亲人怎么可能再次去揭开她的伤疤,让那未愈合的伤口再次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呢。
南宫瑾沉默着接过衣服,快速套在自己身上,“我知道了。”
“当然的你也不能逼迫她。”
南宫瑾开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没有言语,可他的内心直接给出了回答,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亲手给洛予夏满是疮疤的伤口上撒上刺痛的盐,以前是他蠢,但这一次怎么可能还继续愚蠢下去呢。
“...你想怎么样?”沉默半响,洛予夏终是哑着嗓子开了口。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我想怎么样,其实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把你怎么样,因为你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好,不是么。”
“南宫雯。”洛予夏平静叫道,眼眸中却是和语气极为不相符的愤怒冷冽,以及那深深的厌恶。
南宫雯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的黑沉天际,宛若绸缎般的天空布满了钻石般闪烁的星星,美丽不可方物,可看在南宫雯眼中,却是蒙上了一层血的雾气,让她再次笑出声来:“怎么,这次连六小姐都没有了,看起来你不想再和我伪装下去了。”
“你心知肚明,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和你伪装下去,只是南宫雯,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祈求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被瑾抓到,不然你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南宫雯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下去,“我期待着你们的反击,看在你曾经叫我一声姑姑的份上,我也给你一个忠告吧,洛予夏千万不要死了,还有你的宝贝女儿,想要你们命,来让南宫瑾脚步大乱的人可不少。”
洛予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冷冷反击回去:“是么,那还真是多谢了你的忠告,我和我的女儿都会好好活下去,然后看着你的下场的。”
“哈哈,洛予夏,你这次不要被我抓到了,不然可不是囚禁那么简单了。”